說來於德海也是好奇,這皇上從來沒有翻過蘇瑾曦的牌子,卻一直在意著蘇瑾曦,平時賞賜的東西也是不少,那曦貴妃也很是奇怪,照說曆朝曆代受寵的貴妃都會主動的來這錦陽宮給萬歲爺請安,可唯獨這蘇瑾曦例外,這兩個人的表現著實讓他摸不清方向。
於德海看向秦漠瀾,臉上擰出了許多褶笑著說:“皇上,今兒個曦貴妃她聽聞林海園的荷花開了心情甚好,這不,方才出了紫晶宮,徒步去的林海園呢。”
正在看奏折的秦漠瀾目光沒有離開過手中的奏折,但內心卻是撥動了一下,一個月了,她終於肯出門了。
秦漠瀾沒有表情變化,淡淡的說:“朕知道了,下去吧。”
於德海好不容易有一次機會可以和秦漠瀾多說幾句話,自然是不會放過的,他立刻關切的說道“皇上如此關心曦貴妃,乃至於一顰一笑,奴才想不通皇上為何一個月未與曦貴妃相見,做奴才的心疼,皇上最近可消瘦了不少。”
是啊,他想她了吧。秦漠瀾覺得自己這種想法有些可笑,他冷冷的對於德海說:“退下吧。”
皇上對蘇瑾曦如此關心卻從未觸及,莫不是因為曦貴妃是先皇的人?於德海想到了這便鼓足了勇氣說:“皇上,恕奴才鬥膽,若是這曦貴妃不和您的意,皇上何不另尋美人,普天之下,妙齡少女可都是期待著入宮侍奉皇上呢,若皇上閑選妃的事麻煩,德海可以替皇上分憂的。”
秦漠瀾略顯出些不耐煩的說:“不必了。”
莫不是皇上是斷袖?宮裏的血文莫不是皇上的……於德海突如其來的想法根本停不下來,於是看血文方才出去了的於德海試探性的說:“皇上,您,莫不是短袖吧,照理說也不能啊,莫非,您喜歡血文……”
秦漠瀾皺著眉頭,看向於德海,語氣極清卻充滿了震懾,“退下,朕煩了。”
於公公不打算離去的說:“皇上,替您分憂是奴才的職責,奴才願為皇上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皇上日後有什麼事大可以交給奴才去辦,奴才的衷心……”
“出去,朕今日不想殺人。”
於德海立即叩了個首,一言不發的推開門離開了。
秦漠瀾拿起奏折翻看著,卻滿腦子都是蘇瑾曦的身影,那身影此刻正在林海園湖上的橋上賞蓮,微風吹拂,墨綠的荷葉輕輕拍著水麵,泛起一輪輪波浪。她身穿一襲粉衣,戴著珊瑚的發簪,就像剛認識時那樣……
“該死。”
秦漠瀾放下手中的奏折,在屋內踱著步,一個多月的思念攢在一起,哪怕秦漠瀾自欺欺人的不想承認自己這樣的想法,可對蘇瑾曦的想念竟一時間入開閘的洪水,泛濫成災……
他撫了撫小指的戒指,意味深長的自言自語似淡淡的說“瑾曦,一個月了,也不知你手臂的傷是否已無礙。”
一番躊躇後,秦漠瀾推開了門,是的,他想見她,他要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