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可是二哥的一絲疑惑讓我們找到了真正的答案。
次日,我在院中練功,卻見二哥愁眉不展,便問,“二哥,你想什麼呢?”“你不覺得奇怪嗎,以二叔在家裏的地位,下人是不敢不照著他說的話做的,可是珍靈的侍女為何會這樣,況且若果真如此的話,那侍女就算間接行凶了,以二叔那得理不饒人的性格,怎會輕饒她,還給她銀兩,放她走?”我本是沒有疑惑的,聽了這番話,也覺得實在是蹊蹺。我和二哥此時想到了一起,要去找那侍女問個清楚。為了不引起二叔的注意,我們托平日裏與二哥關係最好的家丁阿勇去跟侍女們去打聽,最後得知,那個侍女叫婧兒,被二叔趕走後去了一家酒樓打雜。
我和二哥在晚上去了那家酒樓,隨意點了些小菜,喝了壺酒,便將小二叫了過來,“二位爺,有什麼吩咐?”二哥問他,“你們這裏最近是否有個叫婧兒的姑娘來這裏做工?”“沒錯是有這麼個人,怎麼,她得罪了二位?”“不是,她本是賣身到我家中的丫鬟,前些日子期限到了,便還了她的自由身,昨日他的家裏人來尋她,卻以不在我家中,便叫我捎個口信給她。”“這樣啊,您可真是個好主子,這點小事還親自來,得嘞,我這就給您叫去。”小二走後我問二哥怎麼編了這麼個破原由,二哥一笑,“我也沒來得及細想,隨口胡謅的,將就吧。”不一會兒,婧兒就來了,“原來是二位少爺,婧兒家中早已無親,不知二位是有別的事…”“不錯,你先坐坐下,我們慢慢說。”“我……”我看她不敢坐下,便說“沒事,你現在已經不是家裏的丫鬟了,坐吧,我們有事問你。”婧兒這才緩緩坐下,“少爺可是要問二小姐的事?”“不錯。”我們將偷聽到的話跟她說了一番,她聽後漸漸啜泣了起來,怎麼問都不肯說話,最後我說,“你放心,我們不會說來過你這,二叔那裏我們有辦法對付他。”她這才抬起頭來,一邊哭一邊說出了事情的真相。“我也是無意中看見的,不能怪我,那日二小姐大鬧之後被鎖在屋內,平日都是我去送飯,可那天每次送進去的飯都是絲毫未動,晚飯後,二老爺拿來一壇酒和飯菜,我說要替他拿進去,可二老爺卻說要親自送,我也沒多想便走開了,但是我又好奇,就躲在二小姐的窗外偷聽……”
我和二哥安撫了婧兒,便離開了酒樓,我們的心情是憤怒的,也是悲傷的。在路上我還一直在想,親生父親怎麼會對自己的孩子做出這樣的事,我問了二哥,二哥說二叔的品行為人外人不知道,我們還不清楚嗎?當時天下幾乎大亂,他為了自保,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我說我回去要一刀砍了他,二哥又勸了我半天,就算我砍了他也無濟於事,二姐回不來了,這個家也不是從前的家了。我問二哥,我們在這家裏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實在是忍不了那老東西了。二哥說他也不想呆在家裏了,一有機會他一定會離開。我說要是二哥離開,一定帶上我,我本不是李家的人,也不該留在李家了。二哥說我就是李家的人,是那李客師,不該生在我們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