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箱倒櫃的找到顧修遠房間備用房卡,慌忙跑去他的房間,打開房間門後直衝浴室,就看見躺在地上光不溜秋被輪椅壓著的顧大少。
顧大少抬頭看見我後下意識的捂住不可描述的地方。於是我第一次看見顧修遠害羞紅臉,額,實話說身材不錯。我連忙把輪椅拉起來,準備去扶他。
顧修遠咳了聲不好意思的對我說:“能不能先拿條毛巾給我。”得得得,跟我占你顧大少便宜似的,我一邊吐槽一邊拿條大毛巾給了他。直到圍上毛巾才讓我扶。
斷一條腿不比殘廢好多少,我氣喘如牛的使盡力氣才把顧大少弄上了輪椅。累的吭哧吭哧的還不忘手賤的戳戳他的肌肉疙瘩。顧修遠抬頭看了我一眼迅速的又低下頭,我好笑的覺得顧大少此刻無比的像個小姑娘,人高馬大的小姑娘。
然後一低頭看到了自個兒因剛才一番折騰馬上露點的胸。。。我淡定的提了提衣服,天知道我內心撲騰的跟一鍋開水似的,我胡亂瞟了他一眼:“你在這別動,我去給你找衣服。”
我在櫃子裏倒騰半天,看著之前疊的整齊的衣服亂的不像話才滿意的拿衣服準備走人,剛抬腳從衣服裏掉出一件東西,我低頭一看是塊很久很久的手帕,我拿著手帕看了許久,不得不承認與記憶裏的一模一樣。
乍暖還寒時候,最難將息。我忽然覺得這個乍暖還寒的時節無比寒冷,仿佛在心裏撕裂一道口子,風呼呼的吹了進來,讓整顆心冷的發皺。
許是有些久了,顧修遠耐不住在裏麵喚我的名字,我平靜的把帕子塞進他的衣櫃,拿了衣物送去給他。
從顧修遠房間出來月已中天,月色撩人卻也凍人。我不得不承認直到今日,仍對顧修遠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明明他對我來說就如月光啊,時時相伴卻又可望不可及。
這一晚我又做了那個夢,夢裏我護著二表哥卻又被不知哪裏來的棍子狠狠一擊擊趴在地,頓時火辣辣的疼痛蔓延開來,疼得眼淚頓時想冒出來,有人扶我起來,我抬頭卻從人群縫隙中望見了顧修遠,他就那麼遠遠的望著,沒有一絲動容,哦,手裏還牽著一個巧笑倩兮的姑娘。我哭啊哭,不是因為挨打有多疼才哭的,卻又不知道為什麼止不住眼淚,五髒六腑扭曲的疼。
正當我哭的昏天暗地時,感覺有人劇烈的搖我,我不得不睜開眼睛,入眼便是小江那張湊到眼前的大臉,她邊搖晃邊焦急的問:“鹿姐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我暈頭轉向的掰開她死死抓著我的手,摸了摸眼角,果然有淚。半開玩笑的跟他說:“對啊,我夢見掉錢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心疼。”
“。。。。”小江覺得自個白擔心一場。
做噩夢不良反應便是我怎麼也提不起興致。沒興致吃飯,沒興致數錢,更沒興致看顧修遠,盡管他的肌肉疙瘩跟那張臉很有看頭。
小江去拿幹洗好的床單,我懶懶的趴在櫃台撥拉算盤珠子。孫思琪跟一男子有說有笑的走了進來。我抬眼看了一眼又耷拉下眼皮。過了兩秒才反應過來,“騰”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春卷!?”
男人也是一臉震驚:“鹿若?”
一旁的劉思琦一臉懵。
被我喚作“春卷”的男人原名叫陸銘,是打小一個院子裏長大的。雖然後來各奔東西。
陸銘一間無奈:“你怎麼還這麼叫我。”“的確不該叫一個大老板“春卷”。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這不是激動了嘛。”
我搓搓手嬉皮笑臉的問:“剛來嗎?酒店訂好了嗎?住我們客棧怎麼樣,顧修遠也在呦,給你打八折。”自己推著輪椅進來的顧大少剛好聽到,給我拋了個大白眼。
然後衝陸銘笑:“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