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有沒有人啊?"
……
"喂!有沒有人啊!"
……
踩在"咿呀咿呀"響的木板地上,流比·迪的眉頭處早已皺成一個"川"字,厭惡地用手在鼻子前擺了擺,想要驅散一直纏繞在鼻子周圍不願散去的腐朽味兒。可惜一切徒勞,發黴的朽臭依然往鼻孔裏衝,就如同那暈眩的惡心感覺。
"該死的,這是什麼鬼地方啊?"
沿著一條被磨得破損不堪的木梯,流比·迪緩緩走上了二樓,心想著,既然大門不給我出,那我從上麵找個窗戶逃出去總行了吧。
隻可惜,來到二樓時才發現,除了一道道緊閉的原木房門外,壓根兒連換氣的小頁窗也沒有。煩躁的心蒙上了一層陰霾,是不安,是擔心,是……危險!
流比·迪一個心悸,頭腦還沒有想到怎麼回事,身體已經迅速反應了過來,整個人猛地朝旁邊的一扇原木的房門撲去。
"嘭"的一下巨響,客房的原木門被撞開,流比·迪因為重心不穩狠狠地倒在地上,隨後就聽到"嘣啪"一聲小型手榴彈的炸響聲,地點正是流比·迪剛剛站的位置。
"怎麼回事啊哈?"
流比·迪單手撐起,用另一隻手揉了揉被撞疼了的肩膀。但是,危險才剛剛開始。
還未等流比·迪完全站起身來,又是剛才不安的感覺,危險的氣味,迎麵撲來了!躲不及了!
下意識地用雙手捂住腦袋,腿上一軟,整個人恰好彎下身子,避開了迎麵飛來的一個黑色物體。而不過兩秒,那掉到地板上的黑色物體就在流比·迪身後爆炸開來,衝擊波把他整個人震翻,一連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才狼狽地停下來。
然而,爆炸使原本就不大結實的木板地整個掀起,一些不大穩當的碎片順著衝擊波四散飛去,速度可媲美離開槍口一百米的子彈的速度,甚至把房門上那個模糊地寫著"二一四"字樣的門牌給從中間劈成兩半。而更不辛的是,流比·迪成為了最接近的人肉靶,其中最大的一塊木片直接沒入了他的肩頭,當即血如泉湧。
"嘶……"
疼痛感在爆炸平息後傳遍整個身體,用手捂住最嚴重的肩膀,眼睛四下尋找能夠止血的工具,但是,卻意外地看到被炸得熏黑的房間慢慢飄起淡淡的黑霧,而且伴有"嘶嘶"的聲音,就像是廚房裏忘記關上的煤氣,而且聞上去的味道也頗像。
也因為這樣,昏沉的惡心感又加重了半分。
直覺告訴流比·迪,再不離開這裏,等待他的就隻有死亡。
強忍著肩膀傳來的劇痛,拉扯著身上可以活動的肌肉,一瘸一瘸地朝房門挪去。
在踱到中間時,腿上一軟,身子自然下落,不得不停下逃跑的腳步。看來剛才的衝擊實在太接近了,以至於身體一時間還未來得及恢複。但是,房間裏越來越濃的黑霧告訴流比·迪,死神……來了。
"可惡!給我動起來!"
流比·迪一邊大叫,一邊努力嚐試調動自己的手腳,但是大腿像是被震得麻痹了一樣,愣是沒有反應。這也急紅了流比·迪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