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陸行風將手裏的玻璃杯直接甩了出去,隻聽“乒”的一聲,杯子穩穩的落在木桌上,然後陸行風給了白哉一即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卻在下一秒直接向白哉衝來,身上沒有任何兵器的他,這樣的行為簡直像在自殺,雖然不知道他會耍出什麼花樣,白哉仍然沒有停止自己的動作,隻見原本垂直的手臂急速上升,並飛快的朝那綠色的身影砍去。。。
電光火石間,刀竟被一柄細劍擋下,劍身長約40厘米,寬卻隻有1公分左右,通體銀白,劍柄處被纏繞了幾層銀絲線,甚是好看,乍見此劍隻讓人覺得寒氣逼人,眾所周知,在所有兵器裏以軟劍最為脆弱,而如此近距離的碰撞,劍鋒竟沒留下一絲的傷痕,足見此軟劍的特別,“怎麼?被嚇到拉?”耳邊又響起那嬉戲的玩笑聲,“好戲才開始呢。。。朽木白哉。。。”
此時站在一旁的曲榮已完全傻眼,當然他不曾忽略陸行風拔劍的瞬間,沒錯,軟劍正是從陸行風腰間唯一的飾品---腰帶裏抽出的,而看他與白哉打鬥的動作,敏捷的閃躲和始終掛在臉上的微笑,曲榮可以完全肯定,他---不是一般的人物。。。還有一點也讓曲榮十分在意,同樣身為習武之人,在最初與陸行風見麵的時候,自己不僅沒有看出絲毫的破綻,竟然還喪失了防範的意識,由此更能說明,他是個聰明並著危險的男人!
“當!當!當!”白哉連續擋下了陸行風揮來的三劍,“雖然同樣是右手拿劍,但你不似一般人的攻擊方法,我想,我又猜到另一件有關你的事情了。。。”平時雖然惜字如金,但碰上陸行風以後,白哉的話奇跡般的變多了,甚至從他的眼神裏都折射出閃爍的光芒。。。如果說陸行風是那種對手越厲害,遊戲越刺激就越興奮的人,那無可非議,白哉也是同樣,在他那冷靜的麵孔後,深藏著的,是早已沸騰的血液。。。
“哦?有關我的嗎?那我一定不能錯過了。。。不過,不要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手下留情,白哉。。。”
抽動了下嘴角,白哉施展輕功後退了兩米,將手中的刀平舉胸前,刀鋒上已明顯有著崩刃的痕跡,“這把刀雖不是極品,但在大內侍衛所用的兵器中,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可是。。。沒兩下,卻被你的劍鋒所損;再者,以你手中軟劍的形態和色澤,可以肯定,你的劍為鉉鐵所鑄。。。”雖然在說話,但白哉沒有忽略陸行微小的神色變化,雖然隻是一瞬,可足以讓白哉知道,他的推斷是完全正確的,“還有就是你持劍進攻的方式,一般右手持兵器者都習慣於從右上方攻擊對手,第一是為了能將(右)手臂的力量釋放到最大,給敵人造成致命的危險。第二也是因為這樣攻擊起來比較順手,而你卻反其道而行,以右手持劍,卻從左下方攻擊對手,令人防不甚防。。。”說到這裏,陸行風無奈的搖了搖頭,同時把手裏的軟劍收回到腰帶中,不理會他一係列的動作,白哉依舊繼續著自己的話題,“隻是據我所知,當今天下能使用這種劍法的不外乎兩個人,一個就是『靜幽穀』的黑木老前輩,而另一個就是他的大徒弟---風少,再說的簡單點,你,就是後者!”
“說的好,在下正是。”見自己的身份被人就這麼揭穿了,陸行風也沒什麼好再隱瞞的,但他也絕不是小肚雞腸的人,“啪啪啪!”於是不由的鼓掌起來,算是對白哉的一種肯定吧,聳了聳肩,他又坐回凳子上,拿起木桌上還未喝完的茶,稍稍抿了一口,轉過頭,“話說回來,沒動手前,你是怎麼看出我就是陸行風的?”顯然這個問題是在問白哉。。。
沒直接搭理正在喝茶的仁兄,“曲榮!”白哉喚了聲已被一連串事實打擊到不行的侍衛,然後把自己手裏的刀丟了過去,隨後,緩步走到陸行風麵前,盯著桌上他們剛才用過的玻璃杯,“不介意再為我倒杯茶吧?”雖然不知道白哉說話的用意,不過陸行風還是照做了。
十秒鍾,三個玻璃杯又和剛才一樣,被倒了八分滿,像是很滿意他的表現,白哉點了點頭,坐了下來,“此一,這茶是上好的龍井,而茶具也配合著此茶使用了玻璃製品,為的就是能更突出綠茶的顏色和茶葉在杯中的舞動,顯然這個屋子的主人對茶道非常的講究,更何況以【風城】現在的情況,也絕非每個人都能買到這麼清新上好的龍井,除非這個屋子的主人不是尋常的百姓。。。此二,剛才見你倒茶,我發現每個杯中茶水都隻有八分滿,若隻是巧合,不可能絲毫不差,所以。。。”沒等白哉把話說完,陸行風就接了下去,“所以你當時就看出我並不是一介書生,也知道我會武功。。。”白哉沒再說話,隻是拿起桌上的杯子,“果然是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