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沙x細胞接種中心,躺在手術台上的蕭明已經想明白了,他有他要守護的東西,生也好死也罷,他沒有任何宗教信仰,此時此刻他隻是想要保護他愛的人和愛他的人,他願意一試!
“蕭明,長沙大學大三學生,身體各項指標符合,可以接種x細胞,死亡率1%,這是這個月最後一批接種x細胞的人也是死亡率最低的一個,羅講授現在可以進行x細胞的移植了嗎”護士拿著體檢報告,遞給了教授。
“今天剛剛從總部運了批新型x細胞,我覺得有必要試一試”教授用手搓了搓眼鏡,隨後便打開一個冷藏箱,箱子裏放著一瓶綠色的混濁夜:“計算下移植新型x細胞下的死亡率”
“教授,估計不行,死亡率高達99%”
“隻有1%的機會嗎?”教授拿起報告書,在報告說上寫下移植成功的字樣。
護士疑惑地看著教授“您這是在做什麼?”
“沒什麼,他的家人找到了嗎?”教授問到。
“已經找到了,可是移植新型x細胞,他很有可能會死!他的家人也無法一起前往北星之地的避難所啊!現在你寫了移植成功,萬一最後沒有成功,如何向上級交代?”護士追問到。
“我隻能幫到這,我也很無奈,隻有移植成功成為神聖之翼組織裏的一員才能讓家屬獲得避難所的入場券,本來移植以往的x細胞他能夠活下來,他的家人也能夠獲得保護,可是最近新填了幾種變異人,神聖之翼壓力非常大,這關係到人類的生死存亡,所以國家急切需要新型的變種人”羅教授神色凝重,雙手支撐在指揮台“準備移植吧!”
躺在手術台上的蕭明身上插滿了各種各樣的管子,本來就煞白的臉被手術燈照射得毫無血絲,全身麻醉讓他無法動彈。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
當一股綠色的液體流進他身體的時候,全身的青筋爆跳出來,眼睛裏布滿了血絲,瞳孔放大,他感覺自己身體上的每一處都在疼痛,x細胞侵蝕著他的身體。手指和四肢變得畸形,嘴巴大口大口的張開,汗不停的往在冒,身體開始成拱橋形。像刀割一般,從腳下一路往頭上一刀一刀的割。急劇的疼痛迫使他大聲慘叫,回蕩在整個接種中心,羅教授黑著臉,握緊拳頭,頭上也開始了冒汗,膽小的護士躲在一邊不敢看。這比以往的接種者的疼痛還要高出許多。過程大概持續了半個小時。直到監護儀裏的心髒跳動頻率為零。“可惡,還是失敗了”羅教授顫抖的雙手拿起了報告書,遞給了護士,望著手術台上的蕭明,深深的鞠了個躬。突然報警器響起,一群穿著軍裝的士兵衝了進來“教授,請趕緊離開,長沙淪陷了!”
蕭明好像做了個夢,夢裏他和她手牽著手,走在校園的林蔭小道。突然地下一空,他掉下了岩漿中,滾燙的岩漿把他的皮膚一塊一塊的燙下來,連骨頭都被融化掉。刹那間又掉到了冰窖裏,極寒的冰水將他冷得瑟瑟發抖。還沒等他回神又掉入了大海,此時他不在痛苦,隻是一味的往下沉,好像沒有底似的。他好累,好想就這樣睡著下去。然而一個很熟悉的聲音再不停地喊著他的名字。
他睜開了雙眼,瞳孔成十字形發出黃色的光芒,他拔掉管子,渾身赤裸的坐在手術台,四周一片寂靜,地上滿是灰塵,他站立起來,走到門前試著推開門,可是門似乎被封了,推不開。這個房間除了門,沒有其他出口,隻有一個高高的玻璃窗口可是太高了,他無法夠到。他後退了幾步,想撞開門。這一撞直接把門撞飛,整個人也直接跟著摔了出去。
這一撞他自己也撞懵了,這可是鋼板做的門!走廊裏空無一人,灰暗的通道的樓梯直達二樓。走上二樓,可以看到他在房間裏看到的那扇窗戶,從窗戶外麵可以看到房間裏的一切,而裏麵的人卻看不到外麵。桌子上放著一堆文件,拿起其中的一個文件,上麵寫著“長沙接種中心移植者名單”從一堆名字裏找到了他自己,蕭明終於想起來他是移植者之一,可是為什麼沒人帶他走。他來到更衣室穿了件幹淨的衣服,便走出來接種中心。
蕭明獨自一人走在大街上,灰蒙蒙的天空就像城市霧霾一樣,街上的汽車紛亂的停在路上,滿地的紙屑,超市商鋪都關著門。大街上到處散落著垃圾,遠處還傳來陣陣的吼叫聲蕭明撿起一張報紙上麵寫到“中國南部大麵積淪陷,福建,湖南,江西,廣西,廣東等受災嚴重!時間2017年3月”蕭明記得他是1月份接種x細胞的,他到底睡了多久!廣西兩個字讓他心裏一陣波動。
他還想在繼續看,就被一個呼救聲打斷,是不遠處的大樓裏發出的,蕭明來不及多想,立刻趕往那棟發出呼救聲的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