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兩個人湊到一起後,路上就出現了這樣的景象:
“喂,木頭,你都不會說話嗎,難道是有人趁我不注意給你下了啞巴藥不成?”
“還是不說話啊,讓我想想,有什麼好辦法能讓你說話”,沉思一會,輕顏一拍手大笑,“有了”
霍爾正想著她要怎樣,剛看向她,就被迎麵而來的紅漿果打在了額頭上,漿液順著臉滑下,額前的碎發當然也不能幸免,除去那紅漿果不談,那蜿蜒而下的漿液加上他狼一般堅毅的眼神,使尚還年幼的他透出幾分妖異。輕顏呆了呆,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還不怕死的走了上來摸了摸他的臉,讓紅色塗抹的更均勻些“霍,我今天才發現,你長得可真不錯哎。”可不是,剛開始時髒兮兮的一個小乞丐樣,除了滿身的氣質,根本看不到模樣,現在洗幹淨了,換上衣服,可不是一個小帥哥嗎。
不知是被她突然的動作驚著了,還是她說他長得真不錯,竟一下忘了發火,隻是呆呆的站著。等到反應過來,他臉上已經慘不忍睹,輕顏已經歡笑著跑開了。“你給我站住,我今天要殺了你。”霍爾終於忍不住怒吼了,驚起了一群在樹上安息的鳥,回應他的是一串串銀鈴般的笑聲和跑遠的身影。
一直到多年後,他還記得這個畫麵,寂靜的森林,歡笑著奔跑的女孩,亂飛的鳥,以及自己氣憤的怒吼,那麼單純,稚嫩,那麼······遙不可及。
他們一路奔跑著,很快出了大森林(確定不是一個追殺,一個逃命?),進入了城鎮,霍爾用水清洗了一下,憤憤地跟著輕顏,在城裏,還是不要引人注目的好。
當他們看到城裏的一切,囧囧地發現他們完全錯了。
隻見走在街上的人大都是虎背熊腰的漢子,要麼扛著大刀,要麼背著巨斧,粗獷豪爽。他們兩個小孩子估計才到大漢們的腹部,就像兩隻小兔子進了一個豺狼虎豹的窩。
他們從來沒見過兩個孩子就有勇氣來到這個小鎮的,都好奇的向他們行注目禮。有個特別好事的大漢嘲笑道:“娃娃們,這可不是你們這些小屁孩能來的地方,快回家找爹娘吃奶去吧。”此言一出,周圍的都大笑起來,紛紛附和“是啊,快回家吃奶去吧”,“快走吧”。
霍爾麵對這個情況依舊淡定無比,冷著一張臉,這種事他見多了。輕顏眨了眨眼,笑得甜美動人:“大叔,難道你不是也是這麼長大的嗎,哦,我知道了,你是生下來就有這麼大。”說完,輕顏似恍然大悟般拍了拍自己的頭,羨慕似的看著他。周圍的人再次笑了起來,戲謔地看著那個漢子,那漢子漲紅了臉,狡辯到“我就是生下來就是這樣的,你能怎麼著?”輕顏聞言,虔誠地把手放在胸前,“讓我為你母親祈禱吧,她真不容易,祝她健康。”周圍的人再次笑了起來,笑得愈發張狂,看著那漢子的眼神,似曖昧,似同情。
看到這個情景,霍爾的一張冷臉也微微的勾了勾嘴角,他也是經常被她氣個半死,現在看到別人也慘遭她的毒手,心裏這口氣頓時順暢了,隻能同情地看了漢子一眼。
那漢子聽此,臉色由紅轉綠,再變黑,終於氣不過,握起拳頭朝輕顏撲來。就在他即將碰到輕顏時,一把劍不知從何而來,隻那氣勢便已經將漢子擊退到十幾米外。原本哄亂的場麵瞬間安靜下來,人群從兩邊散開,恭敬地低下了頭。
“怎麼回事?”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便見一個藍發藍眼,藍色衣袍的貴公子樣的人走了出來,與大漢們形成鮮明的對比,隻一伸手,那把劍就飛回到了他的手上,隨機隱沒不見。
輕顏瞳孔一縮,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