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葉哲就這麼迎著她的計謀,逐漸將自己上那興味盎然的傲慢神情,變成了不可掩飾的驚訝,最後再變成了一種由衷的無力和無語。
“嘿嘿,”韓小月自知計謀成功了,仿佛已經覺感覺了與她一樣好麵子的葉哲此時心裏努力掩飾著的尷尬與憤怒。不覺心情大好,嘴角偷偷向上翹了翹,微微發出了輕輕的笑聲。
敏銳地覺察到韓小月仿佛勝利般的“咯咯”的細微笑聲,葉哲狐疑地透過長的叫女生羨慕的睫毛,連眼皮也不抬地略略掃了她一眼。
隻見她的眼睛因獲得勝利而亮得閃閃的,在沉鬱的宮廷式建築微弱的燭火的掩映下,仿佛世界上最純淨無瑕的黒色鑽石,散發著攝人心魄的光澤。
有那一霎那的恍惚,葉哲仿佛是被這雙充滿靈氣的純淨的黑色眼睛給迷住了。
他笑笑,為自己這一陣一陣閃出來的不明情緒感覺有些複雜。
但為了自己絕對不能輸的麵子。他認為還是把自己的思想轉移回來,對付這個古靈精怪的小東西比較好。
機智如他,理所當然就馬上就意識到了這是她對自己見招拆招耍的一個小計謀。
他用法語喚來了一旁靜候的侍者中的一個高個子的,在裏麵看上年紀中等卻顯得比其他人都要老成穩重的人。他的歐洲人特有的五官,讓韓小月確定了先前認為他們都是法國人、都“隻”會說法語的想法。
韓小月心想他一定是這裏的常客了。因為他剛才叫的是那位侍者的名字,隻有這樣才能在七八個待命的侍者裏區分出叫的是誰;而且她也有一種感覺,他能叫出這家法式餐廳裏的任何一位店員的名字。
隻見他和他剛剛喚來的那位侍者,用他一進入這家餐館裏麵就采取的那種貴族一貫的慢吞吞慵懶懶的語調低低交談了幾句。便又繼續低頭一邊糾正麵前韓小月的錯誤,一邊用難得一見的優雅姿態一小塊一小塊地往自己嘴裏送切好了的牛排。
韓小月還在竭力地對這一桌子格外奢華豐盛的法式大餐絞盡腦汁地思索自己還能再犯些什麼錯誤,自然也沒去深究他這一舉動。在她心裏,關於對麵所坐的這個惡魔的一切,自己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就在韓小月得意洋洋地忽略了葉哲刻意掩飾的胸有成竹和準備看好戲的情緒地,吃完這麼一桌對她來說豐盛無比,估計比她半年的房租都貴的大餐之後。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的不是如她所想的葉哲,而是她自己——
“韓小姐您好,我是這家餐廳的侍者長。您是葉少爺的朋友,也就是本店的朋友。剛剛葉少爺已經吩咐過了,每天中午往璀璨大廈改送兩份A套餐,其中一份送到48層的北區休息室。”那個剛剛吃飯時被葉哲喚過去交談的看上去與其他人有些不同的侍者,用恨不得比她的還流利的中國話,對韓小月半分恭敬半分客套有禮地,一邊表示歡迎一邊交代剛剛他們家“葉哲少爺”的吩咐,不去管韓小月此時已經快要掉到了地板上的下巴,“還有,您每次來本餐廳都是免費的……【此處省略一堆巴拉巴拉】”
“歡迎您下次光臨!”
就在那個侍者“長”可算說完最後一句話時,去洗手間的葉哲也剛剛好回來了。兩個人便在剛才那個侍者“長”彬彬有禮的引路和列隊兩旁的一眾侍者侍女的“歡迎您下次光臨”中上了一直在靜候的那輛保時捷JEE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