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山洞,大家就一路向南,四個小時以後,終於見到了幹涸的小水窪。這說明我們已經找到了來時的路。休息了一會兒,大家再次上路,用了四天的時間,終於走出深山,回到了龍崗村。
在龍崗村休整一天,立國就帶領我們返回山營子屯。這時的眾人已經是衣衫襤褸,疲憊不堪。在趙大媽家小住一晚,大家就準備返京了。一說到返京,我這才想起來和李軍明簽定的皮貨生意還沒有做。不過現在的我早已經沒了賺錢的欲望,隻想快點回家,舒舒服服的睡上幾天。於是在第二天早晨,我們就告別了趙大媽和娟子,登上了南下的列車。
剛到北京,孫副官突然提出想回老家去看一看。我本想挽留一下,但看到他去意已決,也就不好再說什麼。猴爺給他買好了火車票,又拿出兩萬塊錢讓他路上花。我給孫副官留下了我們在北京的住址,告訴他有事了可以來北京找我們。辦妥之後才與孫副官分別。
回到北京的第二天,於潞就回台灣了。接下來的幾天,我和猴爺在北京的西山,給阿皇建了座衣冠塚,並且約定好每年清明都來這裏掃墓。
兩個月以後,再次見到於潞時,她已經把爺爺於世雄和阿皇的屍骨,通過官方的渠道送回了台灣。為了哄她開心,我先帶著她把北京玩了個遍,幾天之後又找了個機會向她表白,遺憾的是遭到了於潞的拒絕。不過我不是個半途而廢的人,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三次不行就四次……誓要將死纏爛打的精神發揮到極致。但是在第二十五次表白被拒絕之後,我終於憤怒了!我對於潞怒道:“你一次又一次的打擊我,不覺得很過分嗎?”
於潞放下筷子,平靜的反問我:“你一頓飯的時間,就表白了二十多次,你不覺得很過分嗎?”
我說:“我隻是想表達一下急切的心情。”
“那也不能總是反反複複的說一句話吧?”
“好吧,我承認,我是有些話癆了,我向你道歉。不過你連續打擊我的自尊心,讓我已經沒有勇氣再活下去了,我決定去自殺,你別攔著我。”
於潞托著紅撲撲的臉蛋,似笑非笑的看著我:“你怎麼也學得這麼俗了?追女孩不成就哭著喊著要自殺!咱能不死嗎?”
我說:“能,除非你也讓我拒絕一次,我心理也許會平衡一點,要不我說什麼也不活了!”
“好吧,為了挽救你,我就滿足一下你的虛榮心。”於潞無可奈何的搖搖頭:“祁天下,做我的男朋友好嗎?”
“好的!”我根本都沒考慮,就直接同意了。
從那時起我和於潞的關係正式確立。三年之後,國內改革開放的力度不斷加大。於氏集團在北京開辦了經銷處,我和於潞也登記結婚了,二年之後有了我們的兒子祁軒。
94年國際橡膠貿易大幅增長,為了拓展市場,於潞的哥哥又在海南投資辦起了橡膠廠,由我出任總經理。那段時間我經常往返於北京與海南之間。猴爺則是專心經營我們的天海貿易公司,生意的規模也越做越大。現在我和於潞的兒子已經長大成人,該不該把《伏羲天機卷》和爻石傳給他,我還考慮。不過猴爺已經提早做出了決定,昨天我還看到他兒子小猴崽子,脖子上掛著一個喜臉的黃帝像。
時間過的真快,轉眼就到了2012年。我從思緒中回過神來,已經到了阿皇的衣冠塚前,環顧四周,猴爺還沒有來,掏出手機剛想給他打電話,就聽見山下的甬道上響起了猴爺的聲音,“大聖,你丫夠早的啊!”
身旁的於潞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猴爺呀,都幾十歲的人了,怎麼還是老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