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拾起了那個被他自己當做笑談的想法,他可能真的穿越了。
過了好一會兒,李毅凡感覺閉眼閉得有點不耐煩時,李修永對抱著嬰兒的慕容秋芸和李朔道:“秋芸你生完孩子,已經挺累了吧,你先休息休息,把孩子給我,我和朔兒帶孩子們見識下他們的家。朔兒,走。”
“嗯,好的。”李朔嘟著嘴應道,樣子顯得不太高興,她感覺這剛出生的弟弟好像很害怕她,一看見她就“驚恐”地閉上了眼睛,她感到很迷惑,迷惑迷惑著,便不太開心了。
聞言,慕容秋芸便把嬰兒遞給李修永,並囑咐道:“孩子才剛出生,出去走的時候別讓他們著涼。”
“嗯。”李修永應道,同時走向了產房的門口。
“娘,不用擔心的啦,弟弟和妹妹可是裹著保暖的法器呢。”李朔笑著說道,的確是小孩,情緒說變就變。她換了個姿勢抱李毅凡,還跟著李修永走出門口。這時候由於姿勢變化,李毅凡的頭換了個方向,李毅凡也就不需要害羞,便睜開了眼睛,同時他心裏則劃過這些念頭,“法......法器?裹著我的不就是一條毛巾嗎?如果這真是法器……那我難道還真穿越到能修煉的異界了?不過怎麼異界還說華夏語?”然而容不得他多想,他被另外一件事情吸引了注意——門外的世界呈現在他的眼前。
李毅凡以為他出生的產房是某棟建築物內部的一個房間,然而產房出乎意料的是個獨立的房子,這倒也沒什麼,但更讓他意料不到並驚訝至極的,是房子外的場景。
沒有他印象裏的那些鋼鐵組成的森林,沒有來來往往的汽車,沒有工廠排出的廢氣,沒有穿著現代衣服來來往往的人群。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三隻龐然大物——第一隻,是隻高約六七米的鳥,第二隻是一隻大約八九米高,長著三個頭的黑狗,第三隻是條白蛇,這條蛇身上的鱗片猶如金屬般反射出寒光,它盤臥著的高度也有十幾米,李毅凡不知道蛇盤臥著和整體長度之間的比例,但他估計,這條蛇恐怕有近百米長了。
其次,李毅凡看見的是......沒有其次了,撲騰著翅膀的大鳥,磨著牙的三頭大黑狗,吐著信子的白蛇幾乎吸引了他全部的心神,他眼睛裝不下其他東西了。
“銅鷹,載我一程。繞著李家飛幾圈。”說罷,李修永一手抱著李毅凡,一手拉著李朔,輕輕一躍,他們幾人便站到了名為銅鷹的大鳥的背上。而大鳥用力揮了揮翅膀,飛了起來。
此時,李毅凡卻已暈了過去,沒能從高空看一看這一世的家。
暈過去不是他膽子小或者是意誌不堅定的緣故,而是因為剛剛那些現象衝擊著他的世界觀,與當時在地府的時候不同,雖然世界觀依舊受到衝擊,但那時他是魂魄狀態,受刺激也影響不大,而現在,他靈魂和身體剛剛融合,尚有些不穩定,而且嬰兒的身軀綜合素質較低,所以便經不得這麼大的刺激,他就暈了過去。
當然,在他人眼中,李毅凡隻是睡著了,沒人能猜到李毅凡是因為震驚過度而昏迷,也沒人知曉這嬰兒身體的卻藏有著一個青少年的靈魂。
……
幾小時後,李毅凡從昏迷中醒來。
“剛出生沒多久就暈,放前世那些小說中我都算是獨一份了吧?不對……似乎有不少都是剛穿越就暈了的,比如範閑等人。”剛醒來,李毅凡就開始了胡思亂想。
腦袋還是有些暈乎乎的,他就下意識地想用手揉揉自己的仍有些暈乎乎的腦袋,但他發現舉起手放到頭上這一個簡單的動作卻使他感受到了些許疲倦。
“怎麼回事?”李毅凡感到疑惑,但很快他就替自己給出了答案,嬰兒身體各方麵發育不完全導致了身體體力差。
慕容秋芸感覺到懷裏的李毅凡在動,便溫柔地對李毅凡道:“毅凡,你醒了?”同時她用手輕輕地撫摸著李毅凡的臉蛋,簡單的動作卻透漏出絲絲母愛。
“你怎麼知道我叫毅凡?”李毅凡本想這樣說,但嘴巴張開卻隻能“啊”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