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見到瓏走了進來,忙直起了身子:“右護法,您……您有什麼事情嗎?”
“月如,想死,就直說。”瓏的聲音很冷,有一種讓人聽了就毛骨悚然的感覺。
“右護法,奴婢再也不敢了!”月如連忙跪下了。
“下次,你若再敢捉弄這裏的任何一個人,你是個聰明的丫頭,應該知道後果。”瓏說完,轉身離去了。
很快,瓏聽到了一串銀鈴般的笑聲,這笑聲很熟悉,但已經消失了近千年了。她穿過假山,看到了石桌前,坐著三個人:林飛雪、林逸寒、楚笑。
“你還說!那次害我被我爹罰,弄得我餓了一整天!”林飛雪笑著。
“那又管我什麼事了?切!害你被關,我道歉,可是,你被餓,那隻能怪你哥哥手腳太慢了,被你爹抓住。”
“你說什麼?要不是你亂跑,會找到我那兒嗎?要不是你叫出了我名字,我爹會發脾氣嗎?如果這一切都沒發生,我哥哥會去為我偷鑰匙嗎?不會。那麼,他也不會被抓住,也不會沒有人來給我送飯,我我也不會被餓了一整天。”林飛雪隨手抓了一把花瓣,扔到了楚笑的臉上。
“你砸我?”
“砸的就是你!”
……
瓏笑了:“這是她一直喜歡做的,用些輕飄飄的東西去砸那些她覺得很好的人。現在,她還是喜歡。”她仿佛又看到了那個活潑可愛的飛雪。以前的飛雪,隻有二十多年前的個別的尊貴的人見過。而飛雪那差不多的一生,隻有數千年前就已經活著、現在依舊活著的人才見過。
楚笑隻是看著林飛雪笑,不時的與她吵兩句。林飛雪也很開心,她喜歡這樣,她喜歡這個當年的“小哥哥”。
林逸寒隻是坐在一邊,看他們吵架,也不多說一句。他隻需要知道妹妹還安全,妹妹沒有受到別人的欺負,這就足夠了。“如果有誰膽敢傷害妹妹,除非我先死。”
瓏沒有過去,她至今還是隱瞞了許多關於林飛雪的事情,她不能說,為了這個她最重要的人,她不能說。
日子在過去。楚笑越來越愛和林逸寒呆在一起了,因為他明白他的心中所想,他能夠同他好好聊聊。
“你還是不放棄?”林逸寒問。他們站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這樣不會引起林飛雪的注意,不會讓她平添煩惱。
“不會,我早就說過。”
“你喜歡她的什麼?她又任性,脾氣又不好。那些女孩兒該會的,她全都不會。她早已不是一個什麼大家閨秀了,而是一個江湖公敵的後人,你可能會因此而惹上大麻煩。”
楚笑轉過身,看著林逸寒的眼睛:“你覺得,我是看上了她的什麼?”
“她那張美麗的臉。連我都我不得不承認,她是一個美麗的女孩兒,一個很能吸引人的女孩兒,很多人都可以被她迷住。如果說,我不是她的哥哥,我不是從小就拿她當妹妹,我也會被她迷住。你若是看上了她的姿色,你最好還是放棄。”
“如果說,我說不是,你一定不會相信,就連我自己也不會相信。可是,這是我早就認定了的,這十一年裏,我再沒有見過她,我見她時候,她還蒙著麵。”楚笑低下了頭,“我的心早就被她取走了,大約就是十一年前吧……。好了,結局怎樣,我自己會負責的。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我不會讓她受到半點傷害,我更不會傷害她,如果我傷害了她,你可以隨時來取我的性命。”
林逸寒搖了搖頭。
“你不信?”楚笑有些生氣。
“不是。我隻是覺得,你中毒太深了。這個世界上,中什麼毒都可以,但要小心情毒,它,是你永遠的弱點,永遠沒有解藥。”說完,林逸寒歎息著離開了。
“為她中毒,那是我這一生中中的最美的毒。為了她,我可以去死。”楚笑站在原地,癡癡的笑著。
“楚笑,你究竟是誰?”林飛雪問。
“楚笑是誰?林小姐,您這話問得有些問題呀!”楚笑好像在打馬哈哈。
“我是說,你的別的事情,我除了你的名字和年齡,別的,什麼也不知道。”
“好,我是‘暗夜’的主人。”
“‘暗夜’?天下第二大消息組織?這可是僅次於集暗殺與消息於一身的‘天絕門’。你……你沒有騙我吧?記得兩年前,不是解散了?”林飛雪有些吃驚。
“這是哪個家夥亂散布的謠言?兩年前,我父親去世,我接了位子,隻是過得有些低調,竟然說我把它解散了!豈有此理!”楚笑好像已經生氣了。
林飛雪小心的問:“那……楚公子,您這又是要查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