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前塵舊夢(1 / 2)

浩瀚,醒夢在兩色之間,進退於得失之路。丈量神州,東西南北,浩浩百萬平方公裏!遠有熒熒光芒,危樓聚而成林、眾車駛往似獸。

在這些銅皮鐵骨的巨獸腹中卻隱藏著細皮嫩肉的人,他們沒有尖銳的牙齒和鋒利的爪子,但他們卻是這生靈萬物的主宰。

他們黑發黑眼,上下綿延傳承了長達五千多年,他們不是嗜血殺戮的野獸,用仁愛與智慧征服了無數終究成了這片土地的王!

峰回路轉,最近公路上的巨獸似乎比以往多了很多,普遍都從大城市出發呈現蜘蛛網狀般四散開來,當然這並非那位著名主持人口中的動物大遷徙啦,這可是華夏一年一度的盛大節日,家喻戶曉普天同慶的除夕就快到了!

套用某小品的台詞來說那就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人山人海……

六市是華夏一個位居邊遠的小城,此時空氣中彌漫著喜慶的氣氛,年僅七歲的楊凡在父親的懷抱中正欣賞著遠處的煙花。

那時華夏剛經曆過外族入侵不久,無數先人烈士用鮮血換來了和平,雖然千瘡百孔的麵貌經過幾年的建設已經有所改善,也就是環境還沒有受到工業的汙染,天藍海碧。

楊凡的母親在廚房裏忙活著做年夜飯,雞鴨魚肉樣樣俱全,肉丸子、白菜似翡翠,蘿卜比黃金,很快廚房就傳來了陣陣香氣,楊凡父子兩聞到這誘人的香味自然也就沒有心思看什麼煙花了……

望著桌上豐盛的菜肴大家卻都沒有立即提筷下口,母親黃穎看著楊凡一臉饞象笑道:“小凡,你是小孩子,餓了可以先吃點,媽媽給你盛碗雞湯……”

楊凡卻倔強得撅著小嘴:“不嘛媽媽,我不是小孩子,我要等爺爺和妹妹來了一起吃~”

“哈哈哈,我兒子真懂事,不愧是我楊龍生的種!”父親大笑著拍了楊凡一下,這下力道雖輕,但楊龍生是從事重體力工作的人,加上一時疏忽把楊凡拍的往前附身一下,雖然不疼但也不爽啊。

母親見了趕緊起身詢問楊凡,順便開始數落楊龍生,楊龍生也因自己有錯,不敢辯駁,隻得尷尬的別別嘴,在一旁唯唯諾諾,楊凡見這個大大咧咧的父親受罰了也就順氣了。

這時正好爺爺帶著妹妹回來,楊凡見了趕緊跑去抱住爺爺,拉著妹妹的手往裏屋走去。得知事情的經過後,楊凡的爺爺黃廣緣慈眉善目,笑著製止了這個得理不饒人的女兒對姑爺的數落,一家人其樂融融。

此刻西北方的一顆流星極速劃破浩瀚的夜空,轉瞬即逝,在古代天象學中這代表著不久人間會有德才者隕落,但時過境遷誰還會相信所謂的天象呢?更別提探究其中的含義了。

次日清晨,喜慶的炮竹聲催醒了熟睡中的眾人,父親楊龍生老早就起床與黃穎一起打掃衛生,布置年景。

爺爺黃廣緣正端坐在老式藤椅上抱著收音機聽著今天的新聞早報,雖然才六點出頭,明月仍舊可見,門口的小巷卻已經逐漸熱鬧來,買鞭炮的小販早已擺好攤位,長炮仗、短炮仗、小煙花、摔炮、“神鞭”、“小蜜蜂”。

各式各樣五花八門,引得過往的孩童留戀駐足,拉著大人挑選半天也不知該選哪個才好……成人們則在一旁互相道喜,談論著天南地北。

此刻楊凡家門口卻顯得格外熱鬧,楊凡的爺爺已起身正在眾人的簇擁圍繞下,對著街坊四鄰遞來的紙張上書寫著春聯。

因為黃廣緣年輕時是個有名的文人,這裏又是小巷舊宅區,識字的人並不多,大家都很羨慕他的文采,他寫出的春聯甚至比市場上賣的還要好,而且不收任何費用~最令人稱奇的是楊廣緣的墨畫,曾經畫的鮮花竟然引來了蝴蝶的追舞……

在這古色古香的意境中周圍喧鬧的世界仿佛都平靜祥和了幾分。

正當眾人都沉浸在其中時也不知是誰家調皮搗蛋的小孩,往楊凡家扔了一個炸炮。

黃廣緣書寫正聚精會神,這一聲震響擾得心緒走神,行隨意動,筆尖一劃,生字寫歪了,大家都不禁扼腕歎息,也有抱怨哪一個熊孩子幹的。

黃廣緣眉頭微微一皺停下了筆,當然不是抱怨無知蒙童,隻是這個生字正好是上聯“凡間處處生機皆盎然”的生。

對於自己的外孫楊凡來說恐非吉兆,未等他收斂心神,裏屋就傳來了楊凡表妹柔弱又急切的呼喊聲:“爸爸媽媽爺爺,你們快來啊,哥哥生病了!”聽到喊聲楊凡的父母趕緊擱置下手中的事情奔往裏屋,黃廣緣也緊隨其後。

他忽然想起了楊凡一歲多的時候家裏來了一位老者,鶴發童顏,仙風道骨,曾對他說過這個孫子非同一般,但八字太輕恐難長大。

本來黃廣緣對於此是嗤之以鼻,但一向怕生人的小楊凡卻對這個老者全然無懼格外親近,伸著小手掙脫著黃廣緣,要叫這老者抱他。

這讓黃廣緣大為詫異,於是便以禮對待老者,臨走時老者也並未提及錢財,並且贈給了黃廣緣一顆穿著紅繩的玉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