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小鶯兒不是認識得很早嗎?”太倉說道。
丘一苦著臉說道:“丫頭心還稚嫩,可沒去想這些。”
“要是讓她知道身邊好夥伴一直覬覦著自己,可得嚇壞了!你說,要是比河叔知道了……”
丘一臉色一黑:“……你傷口上撒鹽的事真是厲害,平時看你就一副沉默寡言的樣子!”
太倉笑了笑,不予置否,又說道:“不過這樣你的幹勁可有處撒了,要讓比河叔認同,可能要等你修煉到元嬰境打敗他吧!”太倉說著忍不住笑得更歡了,應是想到丘一不死心又屢被比河狠狠修理的畫麵吧,那個脾氣暴烈的比河可是老看覬覦他女兒的人不順眼呢。
丘一苦笑:“唉——我也知道,要娶到小鶯兒為妻,可能也隻有從比河叔手中搶人了……可是要我修煉到元嬰境,都不知要啥時候了!”
太倉的眼皮撐開一道縫隙,瞧了丘一難看的苦臉,忍不住又笑,惹得丘一不滿地一腳將他踹開半翻了身。
明白丘一的無奈,太倉止住了笑,正經起來。
他說道:“其實你也不必太過憂心,你母親可是族內為數不多的煉藥師,很多人可想著巴結你,想讓雪姨多費心煉製他們的丹藥。你身份可重要著呢。”
“又不是因為自身實力。”丘一撇撇嘴,“雖然幸虧我娘師煉藥師,救過重傷的比河叔,若不然我也不會有機會接近小鶯兒。”
太倉用肘子戳了戳丘一:“這份恩情可不小。”
丘一搖搖頭:“如果要用這份恩情來換取他的同意,我才不會這樣做,況且比河叔也未必會同意……”
丘一的母親丘霞雪曾經救治過重傷垂死的比河,這份恩情不可謂不重,雖然救治族人乃是煉藥師的職責,也虧得如此,比河十分感激丘霞雪,對待丘一也很是親和和大方,丘一修煉用的妖丹和靈石都得自比河。丘一也憑著比河的看重,從小就可以與小鶯兒玩得挺近,算是青梅竹馬的關係吧。太倉也是近五六年才與丘一熟絡起來,他也不愛走動,隻與小鶯兒見過一些麵。
太倉道:“單是論相識程度,你就占盡上風了,平日裏族中那些青年有誰敢過於接近小鶯兒的?”
丘一撇撇嘴:之前不是有?然後在比河叔手上吃盡苦頭了。
“你說的盡是廢話。”
太倉嘴角一撇,沒答話。
丘一歎氣道:“我和小鶯兒是不是太親近,她會不會把我當了兄長看待啊?”
太倉一隻眼的眉毛挑了挑,說道:“我也沒辦法。”
這話惹來丘一又一腳:“我在這聽你忽悠半天我呢!”
並不理會丘一的怨艾,在他看來,這同伴已經為情所困了,這時候可以很好的忽悠他是沒錯,但也要小心,指不定這狀態下的丘一瘋起來會咋樣。
太倉拔了一根草莖,揪去草籽,咬在嘴裏,慢悠悠才道:“你夠強了,一切都會解決。”
丘一正苦惱著呢,聽他這一句,咋一聽似乎十分有道理,再一想,這道理難道我不懂嘛!
——
“明日我要出去遊曆一番,如果去的時間長了,你幫我照看一下田地,還有我姊沉月……”
太倉咬著草莖,漸有清澀味散出,他開口囑咐,然後被丘一打斷。
“放心,有艮在,沉月姐定安然無恙!”丘一嘿嘿一笑,也知道艮的心意所在,突然他又訕訕地笑了,正要說些什麼,卻聽太倉說道:
“倒也是。”
“你早察覺到了?”
“……他有時候很明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