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悅抬起施法布了一個隱身結界,隨後夕琛召喚悠遊。
一團黑霧從夕琛的胸前掛著的魚形銅壺裏慢慢地飄了出來,很快便凝聚成形,顯出了它的黑虎樣。
悠遊展開巨大的雙翅,背著我們四人來到了親王府的上空。
“那位側福晉就住在那兒!”夕琛向一個方向指了指。
悠遊化作黑霧鑽回了魚形銅壺。
夕琛和夕遠立刻背起玄悅和我。
仗著有玄悅的結界,我們如入無人之境。
趁著那位側福晉的丫頭開門的空隙,我們立刻就鑽進了側福晉所在的房間。
她坐在梳妝台前,盯著鏡子發呆。
有個丫頭正在伺候她,卸下妝容。
看樣子,她是準備就寢了。
不過……
她果然不是人。
“王爺今晚去了哪兒?”側福晉突然發話。
“回主子的話,”丫頭一邊捯飭著側福晉的頭飾,一邊輕聲細語地道,“聽王爺今夜去了福晉那兒。”
側福晉盯著鏡中的自己,眼眸中的狐媚擋也擋不住。
“哼!”她突然冷哼一聲,“也好!我今兒晚上倒是落得個清淨!啊!你怎麼這麼笨手笨腳的!”
“主子饒命!主子饒命!”
丫頭嚇得臉色煞白,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突然,這位美豔不可方物的側福晉的兩隻眼睛,變成了棕黃色,一點眼白也看不見,露出白森森的獠牙。
丫頭嚇得抖若篩糠。
“主主主子!饒命!”
“王爺駕到!”
“王爺駕到!”
……
院子裏仆從的聲音,此起彼伏,在這寂靜的夜,顯得特別響亮。
側福晉迅速恢複了美豔的容貌。
“算你命大!收拾好東西,滾!”
“是。”
丫頭立刻收拾好了東西,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側福晉忙起身,理了理披散的長發,披上披風,迎了出去,嬌滴滴地道:“王爺,臣妾都已經歇息了……您不是去了嫡福晉那邊嗎?何苦丟下她,又跑來我這裏呢?”
“嗬嗬!你啊!她近來身子不適,我無論如何也是要去看看她的。”
親王看上去三十多歲,著一身便服。
他拉著側福晉的手,帶著她重新回到了房間,眼神寵溺地看著側福晉。
外麵的丫頭立刻端來茶水和點心。
我們很有默契地退出了這間房。
結界內。
夕琛喚出了悠遊,載著我們準備往客棧的方向飛去。
寒夜的冷風在空氣中肆虐。
當我們飛到親王府的前院時,空氣中飄來了一股我十分熟悉的氣息。
我的心不由得一顫。
“夕遠!”我道,“你聞到了嗎?”
夕遠看了看我,點了點頭,道:“你要去看看嗎?畢竟,這府上還有那麼一隻狐妖。”
夕琛疑惑不解地盯著我們:“你們倆個在打什麼啞迷?”
“我們遇見了一個故人!”我道。
“大哥,你帶著大嫂先回客棧,我們遲些回去。”夕遠道。
“不!”我道,“還是不要見了!他肯定是因為正事才來的!他的氣息很平穩!應該沒有什麼事。何況,他還是一個很厲害的驅魔師。”
夕遠有看了我一眼,沒有再話。
我們這四個家夥,很快便回到了客棧。
洗漱完畢後,我們都換上了寢衣,準備休息。
床榻之上,我依偎在夕遠的懷裏。
其實我們基本上不需要睡覺。
很多時候,我們隻是希望自己過得像個人樣。
夕遠突然緊緊地抱著我道:“月兒,你擔心他嗎?”
“……你怎麼這麼問?”我道。
“就是問問。”
“作為朋友,我肯定是會擔心他的安危,”我道。
夕遠突然對著我的肩膀,狠狠地咬了一口,疼得我眼淚都快出來了。
“啊……你做什麼呢!夕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