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朝廷裏有一個八旗製度,將朝中人士分為八旗,這裏麵有滿人也有漢人,還有蒙古族人。其中以滿族旗人為首,”玄悅淡淡地道,“被勒令遷出去的漢人都是沒有旗籍的人。”

“旗籍是什麼?”我問道。

“旗人的戶籍,”玄悅道,“那些漢人如果有旗籍,那就意味著,他們被皇帝賜予了滿人的身份。”

“那就是這清朝視那些有旗籍的人都為自己人了。”

“沒錯!隻是終究還是會分個三六九等。無論是滿人自己亦或者是其他民族的人。”

我對於玄悅的見識,也不是第一知道。

隻是每次和她聊,我總能學到不少知識。

有時候,我總是忍不住會覺得夕遠和她才是絕配……

唉……

我看著玄悅愣愣的出了神,在心裏暗暗下定決心,不讓自己做個單單隻會琴棋書畫的花瓶。

我要努力上進,做夕遠的賢內助。

夕琛和夕遠把男人們的事情安排好了,叮囑狼牙和沙丸做好監督,便帶著幾個家丁,領著我們上街去閑逛。

他們對京城很熟悉。

領著我們倆個來到了一個新春花市。

不管我們現在有多少歲了。

女孩子總是很愛逛街的。

我和玄悅在花市上都顯得很興奮。

不停地走啊看啊,眼前的熱鬧讓我們目不暇接。

兩個大男人則默默地跟在我們的身後。

不一會兒,隨行的家丁的手上便多了許多物件。

當然,那些都是我和玄悅買的。

當我們行經一個命相攤時,被擺攤的算命先生給叫住了。

“兩位公子風度翩翩,實乃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不如讓老朽給你們算上一卦?”

那有些蒼老沙啞的聲音,讓我們好奇地停下了腳步。

夕琛頂著一張冷漠臉,掃了老先生一眼。

夕琛身邊的家丁,便立刻走了過去道:“老頭,你有多少本事?敢給我們家少爺算卦?”

“哼哼,”這頭發有些發白的算命先生,捋了捋胡子,一副胸有成竹的作派,“老朽敢留人,自然是有兩把刷子了!你們可不是……尋常‘人’!”

算命先生的話成功地引起了我們所有人的興趣。

夕琛和夕遠皆揚了揚眉,命家丁找來四張凳子。

我們四“人”,並肩坐在了攤位前。

夕遠笑著道:“老先生,您能看出來什麼?”

“嘿嘿……”算命先生長著一張馬臉,一雙濁眼透著精光,他微眯了眯眼,低聲道,“公子,你,不是人!”

夕琛立刻眼露寒芒。

夕遠麵無表情地盯著算命先生道:“老先生,您年紀大了,難免老眼昏花了吧!我們不是人,能是什麼?”

誰知,那個算命先生突然怡然自得地道:“狼跋其胡,載疐其尾。公孫碩膚,赤舄幾幾。狼疐其尾,載跋其胡。公孫碩膚,德音不瑕?”

夕遠的臉色微變,他依舊穩如泰山:“老先生果然是愛笑。”

算命先生淡淡一笑:“蟻夢能看破,狐妖可坐擒。”

算命先生此話一出,我們四個皆有些吃驚。

夕遠和夕琛都命各自的家丁付了點銀子給算命先生。

“先生,可否進一步話?”

夕遠深邃的眸子,瞬也不瞬地盯著這個算命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