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
他像平日裏一樣,牽著我的手去前院的飯堂進食。
我卻發現那些狼族士兵們,都盯著我,那眼神裏,竟似藏著各種深意。
有祝福的,有擔憂的,有帶著微微慍怒的……
妖族的感知異於常人,想必夕遠和我的動靜,他們也都聽到了!
這一切盡收我的眼底,也讓我疑惑不解。
我心中的一個又一個疑問,像是一個又一個沸騰著的泡泡,不停地冒出來炸開,濺出不大不的水花,燙在了我的心尖,讓我無法釋懷。
阿米衛隊的狼族士兵,負責我們的進食,很快他們就準備好了兩大碗血。
那濃烈的血腥味,就是我們的飯菜香味。
夕遠和我在聞到了那兩大碗血的味道以後,頓時感到有些意外和詫異。
因為我們在碗裏聞到了人血的味道!
“老大,吉月!你們可算來了……今晚的血有些不一樣!你們……還沒喝啊?”
可木帶著涼子嬉皮笑臉地晃到了我們麵前。
我皺眉道:“可木!這裏麵的人血是哪裏來的?”
“哦!我抓來的!”可木輕描淡寫地道。
“你抓來的?!”我有些生氣地道,“我們不能殺生!你知道吧!”
“我知道!”可木和涼子分別坐到了我和夕遠的身邊。
“月兒姐姐,”涼子忙接過可木的話匣子道,“這是壞人的。我們沒有殺人。”
可木道:“方才我帶著涼子去寨子周圍查看符咒的時候,發現有個人對著我們這邊探頭探腦的,我就把他抓來了咯!”
“人呢?帶過來我瞧瞧!”夕遠道。
“哈哈?老大!我正有此意呢!”可木道,“那個人被我催眠了,關在了地牢裏,我已經讓人把他帶過來了,應該快到了!”
我實在是有些餓了,已經端起碗來,將一大碗鮮血,一勺勺地喝完了。
夕遠也將碗裏的血一飲而盡。
阿米衛隊的狼族士兵,忙走上前來將碗收走。
一個身材魁梧的狼族士兵,像老鷹抓雞似的,將一個樣貌普通的中年男人,扔到了我們的麵前。
那個被可木催眠了的男人,從地上迷迷瞪瞪地爬了起來,像一具行屍走肉。
夕遠在看清楚了那男人的長相之後,發出了一聲冷哼。
夕遠冷冷地看著那個中年男子,衝著他輕輕地勾了勾手指。
那個男人便像著了魔似的,乖順地走了過來,主動歪頭伸出了脖子,露出了側邊的大動脈。
夕遠眼中泛起淡淡幽藍色的光,露出白森森的獠牙,一口咬了下去。
我十分震驚地看著夕遠的所作所為。
“夕遠……你是在吸血嗎?這樣下去,他會死的!”我忍不住道。
可木忙扯了扯我的衣袖,低聲道:“吉月,老大不是在吸血,他是在攝取那個人腦子裏,深藏著的記憶!”
在聽到可木的話之後,我那突然蹦出來的擔心,也漸漸地被自己給壓了下去。
“你怎麼知道?”我有些好奇地低聲問道。
“呃……因為我也這麼幹過!”可木皺了皺眉,有些愧疚地用食指,撓了撓鼻子道,“隻不過我道行不夠,不心把對方給殺了!唉!”
我聽到這兒,不禁眉頭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