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小林子急匆匆趕去太醫院請鍾太醫。

而寒香也正要進書房請相爺找人給自家小姐看病,還未等跨進院門卻被兩個五大三粗的嬤嬤控住了雙臂,一把捂住嘴巴便被拖走了,連聲叫喚都還來不及。

寒香一麵掙紮,心也一麵沉進了穀底,老天這是要亡她家小姐嗎!

兩位嬤嬤一路連拖帶拽的就把寒香拖進了相府的柴房,一使勁把寒香丟了進去,‘啪嗒’一下落了鎖,啐了口唾沫就拍拍手走人了。

可憐寒香一個人被關在柴房裏,死命的拍著門叫人,想出去請相爺救她家小姐。

奈何府上都是大夫人的人,即便是有人路過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趕快遠離這是非之地了。所以,直到寒香喊破了嗓子也無一人應她。

芙蓉園

“夫人,夫人,不好了!”王嬤嬤著急忙慌的跑進院子,也來不及解釋什麼,隻說前廳來了皇宮裏的人,指明要見三小姐。

大夫人皺了皺眉,隨即沉聲囑咐:“別慌,雖不知是誰走漏了風聲,但到這時,那小賤蹄子恐怕也已凶多吉少,管好你的嘴巴!梅香,你跟我走。”

王嬤嬤聞言唯唯諾諾的應了聲,也不敢提寒香那小丫頭片子還被關在柴房的事,隻目送大夫人攜著貼身丫鬟梅香趕去前廳接客。

“這位公公,可是三皇子跟前的林公公”,丞相許文曆早已趕到了前廳,心裏一直嘀咕個不停,麵上卻一點兒也沒顯露出來,“不知公公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小林子甩了甩拂塵,故作了下姿態,才清口說道:“這不,之前傳話的公公在皇後娘娘麵前提起相爺的三千金染了些小病,雖未曾見過,但著實想在宴會上見到三小姐,便著我與鍾太醫一同來探望,也順帶著讓鍾太醫瞧瞧,也好不錯過娘娘的宴會不是。”

“公公說的有理”,許文曆心下略有疑慮,自己雖不曾關心過家事,今兒要是不提,那麼多年都差點忘了自己還有一個小女兒許長安,可皇後娘娘邀請長安參宴的事情自己卻是不知,當下也容不得多想,隻轉頭對後麵的丫鬟道:“春香,去後院請三小姐出來。”

話音剛落,大夫人姍姍來遲,悄悄對春香使了個顏色,就笑言:“公公可使不得,長安身患殘疾,羞於見人,連自家人都很少見到她,前幾日我聽說她病了,就請了個郎中給她看了看,應是無大礙,此時正在房中休息呢。”

“丞相夫人,咱家是奉皇後娘娘的命來看望三小姐,如今您這百般阻撓,倒是拂了娘娘的麵子了。”

“公公這話說的,我可擔待不起。春香,引公公和太醫一同去看我三小姐吧。”大夫人見小林子態度強硬,也不好再說什麼,心裏隻恨恨咒罵許長安,拖了那麼久總該死了吧。

臨湘院

“鍾太醫,如何?”

“三小姐身子弱,隻是偶感風寒,我給她開個方子調養一下變好了。”鍾太醫邊說話邊拿起紙筆寫下一個方子交給春香,囑咐她一日兩餐,飯後煎了給三小姐服下。

大夫人知道許長安沒死已經恨的牙癢癢,卻還裝出一副憂心的模樣:“哎,這孩子,前幾日我請了郎中給她看病,喝了藥以後她還和我說自己好多了,我竟不知她病的這樣重,是我沒做好這個母親……”說著說著竟仿佛要哭出來般,拿出手帕拭淚。

小林子聞言也沒往心裏去,隻趁大家聽鍾太醫說話之時,悄悄往許長安嘴裏塞了顆丹藥,丹藥不大,僅小拇指指甲蓋大小,許長安昏迷著倒也咽的下去。

這丹藥剛下肚,大夫人說話這會兒,許長安的臉上竟好了些許,小林子見此不免輕輕鬆了口氣。待鍾太醫囑咐完便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