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
從黑暗中醒來,顧卿煙費了好大的力氣方才理解了現在自己的處境。
整個人被五花大綁,躺在地上,粗糙的羊毛地毯磨得她有點難受,然而更難受的,還是下身那難以啟齒的地方……
脹痛,如果仔細感受的話,或許還在出血。
顧卿煙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記憶也隨之回籠了——
那時候的她剛剛從法庭出來,身為一個剛入律師行業一年的新人,她又一次完美地打完了一場離婚訴訟,渣男當場下跪求饒,最終財產全部判定給女方,本來是意氣風發的慶功日,一出門就被人不分青紅皂白地塞進了車裏,就這樣被帶到了這裏,然後……
被一個男人強要了。
而現在,還將自己綁在了這裏。
是什麼人?
是自己的仇人嗎?
以前案件的被告方?
顧卿煙苦笑,她覺得自己真是沒救了,在這個本該自怨自艾的時候,她居然冷靜地分析了起來,果然是法律學多了嗎?
是什麼人?目的是什麼?
顧卿煙什麼都不知道,甚至不知道那個要了自己第一次男人的名字。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開口,甚至沒有脫光身上的衣服。
但是顧卿煙依稀記得,他眼底的恨意簡直不加掩飾。
那是一個高大俊朗的男人,如果要自己畫像的話,應該是做得到的。
顧卿煙搖搖頭,摒去了心底無謂的念頭,想要做犯罪嫌疑人的畫像,首先要出的去,現在的自己,明顯是被囚禁了。
門就在下一刻被人大力撞開了,一個男人大步流星地走進來,居高臨下地看向麵前的顧卿煙:“你醒了。”
男人的目光很冷,帶著一點嘲弄,帶著滿滿的恨意。
不可否認的是,這個男人很英俊,然而——
“你就是強奸了我的人,而且現在還在非法拘禁……”顧卿煙蹙眉:“先生,如果你現在放開我的話,我或許會考慮……”
“考慮什麼?”男人嗤笑。
顧卿煙不說話了,這個人明顯沒有這個念頭,他靠近了一些,坐在床上,卻是忽然一俯身,手放在顧卿煙的臉上,輕輕地摩挲著。
他的動作滿滿的都是情色的意味,眼底的情緒卻是相當地暴戾。
顧卿煙歎了口氣:“我們認識嗎?”
這一次,男人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你不記得了?”
記得什麼?
顧卿煙臉上滿是茫然。
這樣惡劣的男人,第一次見麵就強要了自己的男人,自己怎麼可能認識這樣的人渣?
“不記得。”顧卿煙搖頭。
“跑了三年,你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會裝傻。”男人臉色更冷,他盯著顧卿煙看了一會兒,猛地鬆手。
顧卿煙措手不及,整個人向後一閃,頭撞在床柱上,疼得顧卿煙頓時就有點不清醒。
“顧卿煙,你該明白,裝傻是沒用的。”男人道。
“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誰。”顧卿煙歎氣。
這人簡直油鹽不進,不知道為什麼,顧卿煙總覺得眼前的男人有點眼熟,可能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但是顧卿煙說什麼都想不起來。
敢於在法院門口迷暈自己帶走,這個人……身後不可能是沒有任何勢力的。
隻是他究竟是什麼人?
顧卿煙掙紮了一下,這個動作似乎是取悅到了麵前的人,男人唇角微微一彎:“很難受?”
顧卿煙點點頭,誠懇道:“有點。”
“還要再來一次麼?”男人問,一雙桃花眼滿是嘲意:“當時帶你走的人,居然沒有要了你,果然很紳士,你很喜歡他吧?”
顧卿煙皺起眉頭,這個人……在說什麼?
他似乎是很喜歡用語言侮辱人,但是很可惜,這對顧卿煙沒有任何意義。
“這位先生,抱歉我想你大概是認錯人了。”顧卿煙輕輕吸了口氣:“我從前沒有見過你,這次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麵,既然你知道我的名字,想必您應該是調查過我的,但是我想您的仇人,那個跑掉的人,大概隻是和我重名而已。”
男人的眉頭狠狠蹙緊,一雙桃花眼滿是殺意。
“如果你現在放了我,我可以不追究現在發生過的一切。”
雖然可以說就當是被狗咬了,但是身為一個律師,怎麼可能善罷甘休,自己身上可滿是證據。
顧卿煙在心底想著。
“時隔這麼多年,騙人的習慣依然沒有改,但是顧卿煙,我不會再上當了。”
“既然你說你忘了,那麼就用身體記住吧,我叫白子城。”他說著,長臂微伸將顧卿煙一把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