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氣溫不高,咖啡冒著白煙。怯安坐在椅子上,端著咖啡,等著江花言語。
江花沉重的呼吸,也帶著白煙,好似祥子的鬼魂在借著江花的口,嘶嚎控訴怯安的見死不救。
“你可以救他的。”
江花聲音低沉,好似壓抑已久的老虎,隨時準備著爆發。
怯安搖晃著咖啡杯,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
“我為什麼要救他?”
說罷輕輕的抿了一口杯中的咖啡,苦澀的味道在舌尖緩緩沉澱。
“他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
明月子抱著枕頭,帶著睡帽一蹦一跳的走下台階,桌過頭便看見好似對峙一般的二人,心道:“果真是摳門的前輩,大清早就有人來找麻煩。”
明月子穿的是加菲的睡衣,人形的加菲個子不高,所以睡衣穿在明月子身上有些緊,顯得曲線玲瓏,再加上清純的麵孔,還未睡醒的萌態,顯得十分可愛。
不過怯安完全不在意,江花也沉浸在祥子身死的痛苦之中,隻有加菲提醒了一句。
“換了衣服再下來,穿成這樣還要不要你道門的麵皮。”
明月子吐了吐舌頭,走進廚房。
師父說過,隻要到了這裏,每天早上都會有咖啡。
進了廚房便看到台子上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端起來便上了樓,待到洗漱過後,再和前輩理論。
正在洗漱的夏明心中有一種莫名的騷動,時時刻刻靠在催促著他,讓他去那棟麵臨拆遷的小樓。
這種衝動就像是,一個正值青年的精壯漢子,麵對一個赤裸少女一般,一種出於本性的欲望。
哪怕是穿著病號服,還未出院的現實狀況,依舊是不能阻止他,他得去看看。
打著哈欠的洪開文,提著早餐進了病房“哥吃飯了。”
他可不會這麼好心,但是麵對著自家叔叔的金錢攻勢,他絲毫提不起抵抗的心思。
夏明手裏拿著牙刷,走出洗手間“唔,嗚嗚嗚嗚。”
“你刷完牙再說。”
夏明控製不住這種衝動,很是著急,吐出口裏的牙膏沫子。
撲到洪開文麵前,雙眼通紅。
剛放下早餐的洪開文被嚇得慌忙後退“臥槽,哥你要幹嘛?”
此時的夏明雙眼通紅,他現在沒有手機身上也沒有錢包,醫院裏這小店的位置又太遠。
剛才還在洗漱的他還不著急,畢竟沒有錢,可現在洪開文來了。
洪開文被夏明突如其來的威勢,逼的退到牆角,看著雙眼通紅的夏明。
“哥,這樣不行。”
洪開文很擔心,不是擔心自家哥哥會出什麼事兒,而是自己這個表哥,單身三十年,而自己又和表哥走的這麼近。
要是自己這表哥,因為自己昨天阻攔了他去追尋真愛,便對自己產生了心思應該如何?現在這個社會,什麼事兒都能發生,讓他不得不擔心。
“帶我去。”
夏明皺著眉,生意沙啞,好似欲火焚身,使得口幹舌燥一般。
這一瞬間洪開文想到了很多,他是即將成為大學生的人,推理能力不可謂不強。
首先他可已確定自己沒事兒了,一句“帶我去。”可以證明。
其次看自家表哥的表情,還有通紅的雙眼,沙啞的聲音,便知道他這是欲火焚身,口幹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