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把村長感動的一塌糊塗,老淚縱橫。
哼,又在裝模作樣了。
等謝絕了村長的挽留,李持風帶著小嬋向長鬆觀走去,小嬋大驚,他怎麼知道她是從長鬆觀逃下去的,她轉身要逃,隻是腳才抬起來,李持風一聲“留下”,一根麻繩跟長了眼似的“咻”地躥了過來,把她綁了個結實,繩頭就在李持風手中捏著。
“臭道士,你放開我!”小嬋掙紮,可這繩子越掙越緊,緊到她臉都憋紅的時候,她不敢動了,隻能任由李持風牽著她往長鬆觀上走去。
“臭道士,我警告你啊,你趕緊放了我,以往的恩怨一筆勾銷,否則,我們之間可就不死不休了!”
李持風卻絲毫不為所動,任由小嬋威脅大罵,一直到了長鬆觀見到長鬆真人:“師父,人給你帶回來了。”
“師、師父!”小嬋不敢置信,看看李持風,又看看盤坐在蒲團上的老頭:“你是他師父?”
長鬆真人是個瘦小的白胡子老頭,連眉毛也長了個一尺多長,睜眼看她的時候,還得用手把眉毛捏到兩邊:“不錯,小嬋,真人我平生隻收了兩個徒弟,一個是你,一個是你師兄。”
長鬆真人看向李持風,小嬋也跟著看向李持風,她那張震驚臉到現在都收不回來,看到李持風的時候都結巴了:“師師師,師兄?”
“是的,師妹。”李持風給了小嬋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在知道師父收的小弟子是小嬋的時候,他差點徒手將長鬆觀給拆了,怎麼能收她當弟子呢?
“師父,我不要他當我師兄,你把他逐出師門吧。”小嬋終於反應過來了,她那表情,嫌惡的很。
“師父,我也不要這個師妹,我幫你清理門戶吧。”李持風也不甘示弱,手上一動,繩子就縮緊了。
小嬋哎呦一聲,真是,氣煞她也!
長鬆真人趕緊將眉毛放了下來眼不見為淨:“小嬋,為師的真傳已盡數傳給你師兄,今後就由你師兄代我授課。”
“這怎麼可以?”倆人異口同聲。
“持風,小嬋天性純良,修得大道還需有人引領,為師慎重思慮後,認為長鬆觀這種靜心修行的地方不適合小嬋,你帶她下山曆練去吧。”
“師父,是否另有隱情?”以他來看,之前小嬋在這裏也是差點拆了長鬆觀吧,這才讓長鬆真人不得已把他找回,將這個燙手山芋轉給他。
長鬆真人根本不接持風的話,轉而對小嬋道:“小嬋,你有向道之心,也有得道的天賦,我這裏有功德袋一隻,隻要你積滿三千功德,自然落地成仙。”
說完,拿出一隻不起眼的還打了補丁的深紅袋子。
小嬋晃晃自己:“師父,你先讓師兄把繩子給收了,小嬋接不過來。”
長鬆真人咳了一聲,老成持重地拉長了音調:“持風。”
李持風輕哼一聲,將繩子收回。
小嬋接過來袋子,這玩意叫功德袋?忒不起眼了,摸著料也糙,不會是這老道忽悠她的吧?
不管了,先收起來,反正又要下山,回頭她甩掉李持風,逍遙快活去。
長鬆真人見小嬋收了功德袋立馬道:“時候不早了,你們也早點歇息,明日一早下山去吧。”
小嬋呢,她興衝衝收了功德袋,眼睛亮閃閃地問:“師父,下山曆練不是一時半會,還有什麼寶貝要賜給小嬋嗎?”
長鬆真人聞言眉毛抖動了一下,隨即發出微微的鼾聲。
小嬋震驚了:“師父睡著了?”她過去揪了下長鬆真人的眉毛,立刻,長鬆真人鼾聲大作此起彼伏。
李持風在一旁冷笑,師父裝瘋賣傻的功夫真是出神入化。
小嬋也知道長鬆真人裝睡,心裏嘀咕著這老道,賊摳門,忽悠她下山,隻給了個破袋子,起的名字倒是好聽,功德袋。
要不,今天半夜就逃下山去吧。
長鬆觀不大,還有點破,一座大殿,前後倆院。
夜深人靜的時候,小嬋一咕嚕從床上爬了起來,摳破窗戶紙觀察了半天院裏的動靜,這才背上小包裹,裏麵還有她順手摸走的銅香爐。
這不,開了個門縫,人就跟隻小老鼠一樣竄了出去,可剛踏出長鬆觀,心裏正得意時,腳下突然一軟,一個巨大的網兜從地麵彈起,瞬間包裹著她,吊在了長鬆觀門前的歪脖子鬆樹上。
小嬋掙紮了下,這網兜竟然跟那麻繩有異曲同工之妙,還會縮,嚇地她也不敢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