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城,成人祭壇
驕陽嫵媚,笙歌肆揚。
隨著暖陽照射而下,“萬川冰河溶解”。
隻見一個長發後紮的白衣少年立在祭壇之上,此刻的餘悔如履薄冰,他根本不知道要如何麵對空靈地的人們,如何麵對那厚重的期望。
餘悔手提著一本白書正凝眸遠望著聖山,那山在雲下,那山在霧裏,若隱若現。
[老師,你能告訴我,我該如何麵對嗎?]
[嗬,這不都是餘悔自找的嗎?如今餘悔又怎麼能夠退懼?]
祭壇之上一個個人像石雕們屹立在餘悔的周圍,它們有的叉腰;有的背刀;有的揚劍……各有姿態,無形中給台上的餘悔增添了一種澎湃的氣勢。
那股氣場如駭浪般翻滾,台上的少年英氣逼人。
萬丈光芒高台起,眾星拱月傲九天!
“餘悔,快看,那是餘悔!”台下的男女老少興奮的望著餘悔,他們如同關懷自己的孩子那般滋愛的目光如一股暖流,徹底成為了這場成人典禮的主導。
而人們並沒有發現台下幾個黑袍女子正潛伏在人群之中。這些人的手背烙印著紅色的圓圈,出人意料的是與小依手背上的圓圈完全一致。
一個中年婦女對著身旁六歲的兒子說道:“牛牛你看,那就是天驕!少年至尊!”
牛牛撓了撓頭問道:“娘,什麼是少年至尊啊?餘悔這個名字我好像聽說過呢。”
旁邊的大漢耐心的解釋道:“少年至尊啊!就是同輩之中無敵天下!牛牛你可要好好向餘悔少爺學習啊!”
“是啊是啊!你要是有餘悔少爺一半能耐,你就厲害了!”
……
人們的閑言碎語無不讓餘悔擔憂,這些人都是那般的信任他,那般的把所有的希望扛在了他的肩膀上。
很沉重,太沉重,餘悔甚至難以喘息。
笙歌忽地止了下來,隻見一個霜染兩鬢的老者徐徐走上了祭壇。
“吳長老?怎麼會是他?皇帝陛下呢?以往不都是皇帝陛下舉行成人典禮嗎?”
“是啊!不是說皇帝陛下寵愛餘悔少爺,勝過皇子的嗎?可如今,這是怎麼一回事?”
……
“大家靜一靜,靜一靜!”
吳長老清了清嗓子,轉而說道:“皇帝陛下日理萬機,今日由我來舉行餘悔少爺的成人典禮!”
餘悔內心的最後一絲僥幸徹底被抹殺,他微微失落了片刻,不過很快又抬起鼻想道:連父親都拒絕了我的成人典禮,皇帝叔叔他又怎麼會來呢?畢竟餘悔如今隻是一個……一個傷透了所有人期望的廢人。
“那麼餘悔少爺,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嗯。”
“我等乃是始皇帝軒轅蕭衍的後代,今盤縮在空靈地,是為了有朝一日,奪回故土……”
餘悔欲言欲止,或是說無言相對。
那突如其來的夢境,夢裏所出現的地方,正是空靈地,所有人們朝思墓想想要奪回的故土啊!
可是餘悔,餘悔如今,如今拿什麼奪回故土?
“我聽到一個小消息,你們想聽聽嗎?”
“什麼消息?說說看啊!”
“餘悔少爺在五歲前都是沒有見到過他的父親餘空輝的……”
“這什麼屁消息?空城人盡皆知!”
那人搖了搖頭,的確,餘家家主餘空輝曾六年不知去向的消息,在空城算不上新鮮。
而那餘悔,可以說在娘肚子裏,他的爹就不知了去向,也是五歲那年,餘悔五歲成為塑體境的消息家喻戶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