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為什麼要替人表白(1 / 2)

古德有時候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倒黴的人。

一排人在路邊站著,自己絕對會是被灑水車灑中的那一個。

“你怎麼感冒了?”身為古德僅有的好基友,張花花充分表達了關切之情。

古德自上大學第一天認識他以來,就對張花花的名字表示充分肯定,很有情操的名字,簡約而不簡單,配上張花花這一張帥臉,是真的帥,臨海大學校草之一,起到了相得益彰的效果。

張花花並不服氣,說古德姓古名德字莫寧,可以叫一手古德莫寧,非常棒,兩人從大一扯到如今大二,也沒分出個勝負。

“我也不知道,家裏也沒開冷氣,但這兩天突然涼颼颼的,你敢信三十多度的天我蓋了兩床被子?”古德擦了擦鼻涕,自己也是摸不著頭腦。

“讓你來住校,你要搞獨特,非要呆在自己家的破房子裏。”張花花鄙視地看了他一眼。

古德甩了一個有過之而無不及的白眼回去,說道:“你知道嗎,富二代這種東西錢多了容易燒壞腦子,要不你分我點?”

話題再一次陷入了誰是白癡的爭論之中,直到兩人走出了教學樓。

“我去打籃球,你呢?打工?”張花花脫下外套,露出一身球服與健美的腱子肉,引得學姐學妹頻頻回頭。

“打毛工,都這樣了,人家不給我攆回家才怪,”一邊說著,古德一邊掏出了一封信,“我要去替人表白,唉。”

看著手中這一封粉紅粉紅,上麵還畫了一顆小愛心的信,古德實在想象不出這封信出自一個一米九的巨漢之手。

“你腦子被門夾了?”張花花若無其事地轉著籃球,說的話卻很毒。

古德竟然同意地點了點頭:“我現在也覺得我那晚大概是頭給門夾了,幹嘛答應這種事?”

沒辦法,好不容易一次班級聚會,古德與班上的同學來往很少,就一個張花花談得來,那晚又認識了一個巨漢,聽說是學自由搏擊的,級別已經到了可以為國爭光那種程度,當這樣一個漢子拿著信封扭扭捏捏,哭哭啼啼地請古德去傳遞時,古德看了看他沙包那麼大的拳頭,不到一秒就同意了。

不過說實話,從李鐵掏出信封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失敗了,就別說還他娘的找人代送,更別說信封是一種比表白對象還要少女的粉紅色。

古德覺得巨漢李鐵的愛情生活已經是一片慘白,額,和自己差不多。

古德好奇地問了一下李鐵為什麼找自己去幫他送信,李鐵憨厚地笑了笑:“嘿嘿,他們都要收錢,就你不收,你是好人!”

好你大爺四個字充盈於胸,差點噴湧而出。看了看對手的體型,古德在理智和快感之中選擇了理智。

於是就有了今天這檔子事。

“他看上了趙茹?”張花花聽完了前因後果,一張帥臉上露出了自愧不如的欽佩,“口味兒頗重啊······”

字裏行間意味深長,古德沒來由地後背一涼,趙茹?好像聽說過這個名字,有點兒耳熟。

“去吧,勇士,趙茹在圍棋社,不過她是下圍棋的人裏功夫最好的,祝你好運。”張花花拍著籃球幸災樂禍地走了,肩膀還不停地顫抖,看得出來他在憋笑,非常討打。

不過被張花花這麼一說,古德看著手上這粉紅紅的信封,竟然產生了巨大的好奇,口味獨特啊······

古德理了理自己的頭發,就往圍棋社走去。

其實對於外表來說沒多大區別,為了省錢,古德已經三年沒剪頭了,他娘的剪一次頭發竟然要五十塊錢,幹嘛不直接搶。機智的古德選擇了留長發,在進大學的第一天被同班同學誤會是不是美術係的走錯教室了。

後來古德又發現一個問題,就是長發很耗洗發液,傷腦筋,於是他決定不綁它,讓頭發充分的通風透氣,機智的古德再一次解決了一個難題。

不過後果就是他一直沒有女朋友。誰都不想與一個頭發整天披散著,前麵擋住了大半邊臉,後麵亂糟糟的隨風飛舞,比自己還灑脫的男人談天說地。

張花花也說,兩年了,都沒見過古德的真麵目。對此,古德表示這群孩子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好好當你富二代,別多事。

到了圍棋社,裏麵安安靜靜,像是沒人一般,古德知道,圍棋社的人都這德行,一個個跟在修仙兒一樣,清心寡欲。

有點兒緊張,古德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手心在冒汗,隨即又楞了一下,又不是老子表白,怕個毛線。

理直氣壯地走進了圍棋社,環顧了一圈,找不見人,順手拉住了一個妹子:“同學,請問你知道趙茹在哪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