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卷帶著西風,淩空自顧的在雪花的懷抱著翩翩起舞。寒氣陣陣翻騰滾動在午夜昏暗的車燈光中。沿著崎嶇的山路一輛轎車呼嘯而過。車窗外劇烈晃動的寒氣好像魔鬼的爪印張牙舞爪,空曠的公路上燃情的歌曲斷斷續續。夜寂靜的讓人害怕。
風雪載途。午夜12點相依為伴的兩人麵對綿延的山脈和一眼望不到盡頭的白皚,一陣頭大。旅途的疲頓也陣陣襲來。
“哎,老吳啊。你說我們還能不能找到落腳9點呀?”王文軒坐在副駕駛座將頭靠在玻璃窗框上,用光滑的手指敲擊著冰冷的玻璃無精打采道。
開車的小夥瀟灑的抓了下自己的一頭秀發,曬出一雙關愛智障的眼神,嘴一咧:“小祖宗誒,我要是知道的話也就不至於在這荒郊野外呆這麼長時間了。”
“錯!是雪地裏。”
“唉”王文軒回頭看著後座一片狼藉的塑料包裝袋,晃了晃手裏的礦泉水“這可是咱最後剩的一點水了。吳團長,革命已經到了最艱難的階段了,咱們已經彈盡糧絕了。”水瓶聲嘩嘩嘩地王文軒感覺自己的心也隨著水聲,稀裏啪啦的碎了一地。難道真的就這樣倒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看著情形沒準有狼,一想到死了自己的身體還要被野獸撕咬。王文軒這又是一陣哆嗦連帶著雞皮疙瘩也起來了。
“瞧你那慫樣,沒水了。咱還能吃雪。別問我幹不幹淨,我也不知道。想死你就別吃唄。”
王文軒還想再說些什麼,忽然吳斌一個急刹車差點把蜷縮在座位的他甩飛,等他好不容易擺正身體準備回身一個怒視進行製裁卻看到這貨直勾勾的看著他。
“…額…”
“…嗯?…”
“好啦,我知道了。咱還沒到山窮水盡的時候呢。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你快開好吧,不開怎麼找落腳的地方。”果然丹鳳眼就是禍害啊,也不知《紅樓夢》那位不知叫寶釵還是什麼的姐姐的眼睛是什麼樣子的。但不管怎麼說搞得男主和女主最終沒在一起的人一定不是泛泛之輩,那丹鳳眼一定為她平添了不少姿色。這麼想著剛撇開眼神的王文軒很小心的又偷偷看了吳斌一眼發現這貨還盯著他。
“?”難道我臉上有東西。真是不習慣老吳這麼看我,搞不好他的取性有問題…這荒郊野嶺我難道要從了他…這樣我好像不怎麼虧啊。
“還看!還看!再看把你丟出去喂狼!車懟雪裏出不來了,下去推車去!”
“……啊…哦…”當被吳斌扔出車的時候,王文軒內心是拒絕的。鬼知道外麵是有多冷。但是沒辦法,誰讓自己平時裏遊手好閑連開車這一項基本生存職能都不會,反觀對手卻是聲體美全麵發展得五好四有青年呢。老媽你怎麼不在肚子裏好好醞釀一下再生我呢,再次也來個胎教啊。聽說樓下小黑就胎教成博士後了。
西伯利亞的高原上寒風刺骨冬卷席著這片大地,冷氣流的長驅南下助長了沿途風光的囂張氣焰,長年冰凍冷卻不化的冰雪已是家常便飯。與泛著寒光的黑夜相比,身穿秋季新款品牌男裝外披軍綠色大衣的王文軒顯得格格不入。
吸溜!“真的好冷啊~”
自五年前,劃破天空的九龍拉棺切掉了泰山的山腰,砸死了十幾個人轉身又消失不見。盡管有政府的幹預和封鎖但還是可以通過一些特殊渠道聽聞到一些皮毛,一切關於神鬼的傳說便自那時開始不脛而走。以人類滅絕說和末法時代說為主各種猜測湧起,一時間人心惶惶。很不巧,一個月前西伯利亞高原之上驚現巨狼幻影,同時在某處冰封的凍土層開裂露出一座石質祭壇,恰巧有好事者經途蜂擁而至搶走了祭壇上的所有物品,甚至在第二天夜裏那兩人高大的祭壇也被人趁著夜色盜走。
遠在尼泊爾拍戲對末法時代複蘇深信不疑的二叔當天夜裏就聯係了從小就穿一條褲子的吳叔叔,擁有靈敏嗅覺和同樣深信不疑的兩個人密謀了一夜,王文軒和從小見麵就是懟的吳家小輩排行老二的吳斌的便開啟了悲催之旅。
這一路上是擔驚受怕,膽戰心驚,吳叔安排的飯菜不可口吃也吃不好住也住的不好,還挺凍人,房間不隔音隔壁小情侶總是大晚上的就開始打架讓人睡不著。但其實這些都是小問題關鍵是我是偷渡過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