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覺從流氓痞子王二那裏得知持平府在背地裏幹見不得人的勾當。這勾當可能是鞠世瑾為了保證****青春永駐,在吸別人的血。也就是說,鞠世瑾是一個吸血鬼。
當然,也可以猜測鞠世府在做販賣入口的勾當,先是販賣大牢裏的囚犯,等到貨源不充足的時候,就用坑蒙拐騙的方式,從其他的門道進貨。
今夜月黑風高,正是偷雞摸狗的好時機。修覺站在持平府數十米高的樓頂上,頭上頂著一輪白皙白皙的月亮,用絹布做了一個簡易的口罩帶在臉上,就當是蒙了麵,別人認不出來了。
修覺從樓頂一躍而下,因為速度太快,衣襟都被風吹成了線條,他的口罩是在街邊買的女人用的絹手帕做成的,綁在臉上並不太結實,風一吹就掉了。所以修覺在往下掉的時候,口罩卻在一股勁兒的往上跑。
修覺從樓頂躍下,平穩的落在持平府的後院,這個時候已經是深夜,所有人都已經睡覺了,隻有一邊敲鑼打鼓,一邊喊著“天幹物燥,小心火燭。防賊防盜,關門關窗。”的巡邏行軍還在街上四處遊走。
據說這些巡邏行軍白天就在大營裏睡大覺,隻有到了晚上才會出來活動。這樣時間一長,有的巡邏行軍就不太能適應白天了。有傳言說,他們的眼睛已經發生的基因突變,白天看東西是一片白茫茫的,什麼也看不見。而到了晚上,他們的眼睛又像裝了望遠鏡一樣,看東西又遠又清楚。所以這些巡邏行軍就有了別的一些稱呼,比較貼切的一個是叫“夜貓子”。
從持平府後門進去,繞過兩個大彎,有一扇石拱門,石拱門左右各點兩盞卵黃卵黃的古銅油燈。油燈下有三個幹草地鋪。左邊離油燈很近的地鋪上睡著一個三大五粗的漢子,大漢邊上的石牆上斜靠著一把倒勾長刀。而右邊油燈下有兩個幹草地鋪,地鋪的大小跟那個大漢的差不多,不過每個地鋪上卻躺著兩個人。右邊地鋪上睡著的四個人都穿前麵刷著白色大字“死”的差服,表示他們是死牢的看守。
今天晚上的月亮很白,照到人的臉上也是白蒼蒼的。修覺摸到石拱門前麵,一看右邊地上的四個死牢看守,心拔涼拔涼的嚇了一跳,以為四個人都已經睡死了,穿著寫著“死”字的差服,還想著要昭告天下。
那個三大五粗的漢子鼾聲打得跟雷一樣響,偶爾有一兩隻蚊子很不識趣,跑到他身上咬上幾口,卻被大漢一巴掌打了個稀巴爛,連腸子都擠了出來。
修覺走到大漢的旁邊,小心翼翼的將大漢腰間的七孔鑰匙取了下來,等開了大鐵門,再放回去。
死牢的走道很長,整個走道上又隻點了一盞卵黃卵黃的悶油燈,所以整個走道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走道的地上有許多已經幹裂了的血跡,不僅是地上和牆上,甚至是連天花板上都有。
修覺沿著走道一直往裏走了有十分鍾,轉過一個九十度的拐角,出現一排向下延伸的階梯。階梯裏很黑暗,幾乎什麼都看不見,裏麵時不時的還傳出幾聲老鼠“吱呀吱呀”的聲音。
修覺吞了一口唾沫子,摸著牆壁往階梯下麵走。一共走了三五分鍾,二十來階梯,這時候前麵開始出現一點昏黃的光線。等修覺走下去一看,這死牢是建在地下的,幾十個牢房延伸出去,竟然有上百米遠。
這些牢房分列兩排,中間相隔十來米。每個牢房裏都鋪滿了幹草,角落的四周都堆滿了黃豆大小的黑色糞便,整個牢房裏都充斥著一股發黴的屎味。
修覺沿著死牢轉了一圈,死牢裏連個鬼影都沒有。不過當修覺走到牢房盡頭的時候,卻發現有一扇發綠了的青銅大門。大門上雕刻著一隻巨蛇正在吞食著一匹大青馬,而巨蛇的尾部有三條尾巴,每條尾巴上又有一柄斷劍插著。
修覺用力的推了推青銅門,青銅門沒有一點反應,不過門上並沒有鎖扣,應該是用暗門的方式打開的。不過修覺四處都找遍了,也沒有找到什麼暗門。
這座死牢卻實很有問題,不過修覺知道現在並不是強行打開的時候,現在他還不了解鞠世家的實力,如果強行亂來,可能會讓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修覺從死牢裏出來,把牢門從新鎖上。衣服上寫著“死”字的死牢看守依舊睡得很死,而那個大漢的身上則又多了幾隻被拍得稀巴爛的蚊子屍體,它們的腸子依然被拍得到處都是。看來不識趣的蚊子還挺多的,也或許這些蚊子都是兄弟姐妹,它們正在企圖為它們的兄弟姐妹報仇。報仇的原本方式是吸幹大漢的精血,不過現在它們改變了作戰方案,企圖用自己的身體把壯漢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