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茉莉不認同我的話:“距離產生的不是美,而是小三。”
我回到公寓,在整理數學試卷的時候發現少了一張,因為這試卷明天早上要講解,我必須在今天晚上完成。
公寓距離A中挺近的,我沒有思量,趿著拖鞋便向A中奔去。
“去哪裏?”半路上遇上邊疆,他抓住我的胳膊問道,“跑成這樣子,出事了嗎?”
我氣喘籲籲,知道邊疆身上有班級的鑰匙,放心了一半:“我數學試卷落在教室,快借鑰匙一用。”
邊疆瞅了我一眼,說:“經你這樣一提醒,我也想起有試卷忘在教室,一起吧。”
我:“……”
趿著拖鞋走路,拖鞋碰地發出的聲音在夜裏顯得特別突兀,“蹭蹭蹭”地在響在寂靜的教學樓梯層裏。
“剛從家裏出來的嗎?”邊疆問我。
我說:“是啊。”
邊疆:“聽說你搬出來住了?”
我說:“是啊。”
邊疆笑笑,正要說什麼的時候,整幢教學樓還亮著的走廊燈全部熄滅了。
眼前是一片黑暗,我本能去伸手抓住走在我前方的邊疆。
“你怕黑?”
我鬆開揪著他衣角的手:“有點不適應而已。”
邊疆輕應了聲,然後說:“已經鎖了大門,估計回不去了。”
我:“你別嚇我。”
邊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嚇你做什麼。”
今晚的月亮挺大的,外麵的走廊還是有點兒光線,不至於黑漆漆一片,我走到九班的教室門口,然後讓邊疆開門。
邊疆拿出鑰匙開了門,然後自顧走到自己座位,頗為無奈道:“看來要在教室呆一夜了。”
黑燈瞎火的,我也找不到數學試卷,索性坐下來問邊疆:“你不是有手機嗎?給老薑打個電話吧,讓他聯係下學校?”
邊疆:“今天沒帶手機。”
我:“就真沒有辦法嗎?”
邊疆指了指窗戶:“跳下去。”
被邊疆這樣一提醒,我立馬想起上次學校的跳樓事件,趴在桌子不說話了。
“怎麼不說話了?”邊疆戳戳我的後背。
我:“沒話好說。”
邊疆:“怎麼突然想從家裏搬出來……”
我:“學業為主。”
邊疆顯然不相信,托著下巴說:“子薇,你跟你家裏關係不好吧?”
我怔了怔:“你看出什麼來了?”
邊疆悠悠道:“瞎猜而已,而且你跟夏悠不是親姐妹吧。”
我幽幽道:“邊導,你好多事。”
邊疆不以為然地笑了下:“我很少這樣多事。”
我:“……”
在特定的環境下,往往會引發傾述的**,有些話,我對嚴寒都沒有說過,但是在這夜深人靜的教室裏,我全部跟邊疆說了一遍。
……
“剛開始我也不明白夏盛泉為什麼這樣對我,直到上個星期,我去看望嚴伯母,她告訴我說隻是因為他太愛我的母親。”
邊疆一直很安靜地聽我說話,黑夜裏一雙亮眸一閃一閃。
“我走丟後,他為了怕我母親傷心,領養了跟我年齡相仿的夏悠回家,但是最後,我母親還是跟別人走了,結果跟她那個愛了好幾年的人雙雙墜機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