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嚴寒:“要不要去追?”
嚴寒拉上我的手:“我們也回去吧。”
我低著頭走路,看著嚴寒的的黑影發呆,很想問他跟夏悠說了什麼話,但是又想起某女性雜誌裏麵這樣一句良言“女友要給男友一定的空間,不然隻會把自己的愛情堵死。”
我心裏糾結,一路上反複矛盾了很久終於下決定問嚴寒這個問題,原因是如果我真不問,沒等我的愛情堵死,我就要把自己堵死了。
在嚴寒送我回到家門口,我問他:“嚴寒,你跟夏悠說了什麼?”
問這種敏感問題就要速戰速決。
嚴寒表麵上回答得幹淨利落,實質卻是模糊不清:“把該說的都說了。”
我:“什麼是該說的,你給我陳列出來。”
嚴寒伸手摸摸我的頭:“小薇,夏悠的事我會處理,我隻把她當成妹妹對待,但是夏悠性子從小單純,誤導了我對她的感情。”
我笑了笑:“我明白你的意思,夏悠性子單純是吧,而夏悠對你感情是不單純,是吧。”
可能因為我語氣關係,嚴寒皺了下眉頭:“小薇。”
“好了……”我不爭氣地妥協:“好了,不問這個問題了,你好好解決,我相信你的能力,你別讓我失望啊,可別讓夏悠破壞了咱們的感情。”
嚴寒捏捏我的手心:“我知道,晚安。”
“晚安。”我目送嚴寒走進對麵的別墅後,才轉身走進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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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夏盛泉突然習慣上在客廳看報紙,我路過他身邊時,跟他打了聲招呼便上樓去。
“不吃夜宵嗎?”
我全身僵硬,右手扶住樓梯的把手,然後僵硬地轉過頭,揚起個笑容:“不吃了,你讓夏悠下來吃吧?”
夏盛泉像是意識到什麼:“夏悠沒有跟你一起回來。”
我老實回答:“沒有啊,她一個人先回家的。”
“嚴寒呢,她沒有跟嚴寒一起?”
我猛地一笑:“真對不住,我不是夏悠的書童,不管她是否跟誰回家這差事。”
夏盛泉看了我一眼,擺手讓我上樓。
回到自己房間,我拿出隨身聽練習了兩份英語聽力後,躺在床上失眠起來。
在夏盛泉把我跟夏悠弄在同一個班上時,我就特別懷疑夏盛泉把我當書童送給夏悠,我在養父養母那裏入學晚,原本應該要比夏悠低兩屆,但是夏盛泉硬是要我跟夏悠同班,也不管我課程是否跟得上。
這些事情其實想不出個所以然,唯獨能明了的就是,夏盛泉不待見我這個親生閨女。
就在我遐想雜七雜八的事情時,耳邊突然傳來王媽的驚慌聲:“天哪,小姐,你怎麼摔成這樣子了?”
我在心裏推測夏悠應該是在半路上摔著了,王媽這人挺喜歡大呼小叫的,尤其是對於夏悠,跟夏盛泉一樣,疼愛到了心尖上了。
我挺想知道夏悠摔成什麼樣子了,所以從床上探起來,套了件外套走出門。
與此同時,夏盛泉也衝衝地破門而出,身上隻穿著白色的浴袍,表情足夠得驚慌失措。我很少看到夏盛泉這樣的神態,記憶中也隻有那麼幾次,一次是我摔壞了一張女人的照片,一次是我得了水痘,他為了怕我傳染夏悠,把我隔離了……或許還有那麼幾次,不過印象不深了。
夏悠是摔得挺嚴重的,不過對於我來說,嚴重的是,是嚴寒把她送回了夏家。
嚴寒不是已經回到家了嗎,為什麼夏悠能聯係到他?然後我又想到前個星期夏盛泉給夏悠買了一隻手機。有手機就方便了啊,一個電話能解決的事情。
雖然說現在手機廉價到充一百話費就能送一隻,而且還是彩屏帶上網功能,但是在那時,手機算是奢侈品,A中學生裏麵,沒有多少人有。
至於夏悠,不僅摔壞了膝蓋,而且身上亂糟糟的,我走到嚴寒旁邊,拉了下他的衣角,小聲問道:“她這是摔進了臭水溝裏麵去了。”
嚴寒偷偷拉了下我的手,然後跟夏盛泉告別了下,便離開了夏家。
“怎麼會摔去的?”夏盛泉的聲音略有責備。
“老爸……”夏悠看著夏盛泉,就快要哭出來了。
這種慈父訓女的場麵我經受不起,正要轉身離開時。夏悠突然抬眸請求我:“小薇,幫我拿下藥箱可以嗎?”
我打了個哈欠:“我累了,你好好處理吧,另外那個藥箱問題,我不知道具體地址,幫不了你,各位晚安。”說完,我轉身上樓。
什麼跟什麼啊?看不到王媽站在她身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