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峰這邊剛剛入睡,卻有人敲了敲門。
“王青,你怎麼來了?”張峰疑惑。
張峰打開門,看到王青站在門外,神色有些憔悴。張峰下午在天武樓時,也曾見到王青一麵,當時自己易容,並未與王青交談。
隻是相隔半日,王青就截然不同,看來定是遇到了事情。
“圓圓,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王青歎了一口氣。
“何事?坐下慢慢說。”
讓進王青,張峰為王青倒了一杯水。
“圓圓,你可知我多次來見你,這麼多的銀兩是從何而來?”
張峰心裏明白,肯定是貪汙所得,但自己也不好直說。
“見你的樣子也是不知道,那你應該知道我隻是蘇州當地的一個小小縣令,哪裏來的這麼多銀兩花天酒地。”
王青娓娓道來。
“原本我狀元落榜,來到蘇州當差,立誓要做個好官、清官。但官場混亂,我一時被蒙住了眼,最後沉淪。”
原來王青雖然是蘇州的小小縣令,但由於仗著在京城有些熟人,後來又看到陳圓圓的花容月貌,便想到自己掌管蘇州的部分稅收和下撥朝廷款項的權利,以權謀私。
今日從京城來的軒宇正是來清理蘇州官場的,說是清理,卻是提前鋪路,換上自己派係的人而已。
“事情不是還未揭穿,擔心什麼?”張峰勸解王青。
“唉,隻是時間的問題。我王青雖然沒有做出大奸大惡之事,但僅此貪汙和挪用公款就足夠發配了。”王青低頭歎氣。
“發配而已,換個地方生活也是可以的。”
張峰並不知道,明朝後期的發配在很多人眼裏比死都可怕,這將意味著去塞外抵抗入侵,多少人活不過一年就死了。
“哪裏有如此簡單。”王青看著張峰,“圓圓,我今日來,便是要看你最後一眼的,若是他日我被查出發配,你隻要記得有我王青這麼癡心人愛過你。”
“額,王青,也不必如此悲觀,興許事情會有轉機呢。”張峰實在受不了被王青這樣直視,自己可是個純爺們。。
“希望是吧。”
張峰又與王青交談片刻,王青垂頭喪氣的離開了。
“算了,反正我也幫不上,再說我可是男人。還是等待自己贖身的事情吧。”張峰搖了搖頭不去再想。
蘇州,官方驛站。
“大人,被那秦家人跑了。”
一名黑衣人躬身對軒宇稟告。
“算了,隻是一張殘圖,況且要到塞外去找,談何容易。這秦家若識趣還好,否則的話。哼哼。”軒宇好像並不擔心秦家會找到寶藏。“把這個交與王爺,路上小心,不可丟失。”
“是,大人。”
“唉,這蘇州的官場,沒想到連其他幾個勢力都參與其中,希望王爺不會婦人之仁吧。”
軒宇拿起手中的卷軸,裏麵正是蘇州近年來的稅收情況。
蘇州,秦家後院議事廳內。
“寬兒,身體怎麼樣?”秦家老爺秦鷹坐在一旁,而屋內主位坐著幾位老人。
“父親不必擔心,已經不礙事了。幸好將寶圖沒有丟失,及時拿給了幾位爺爺。”
秦寬對麵的幾位正是秦家的真正幕後人,這幾位與皇室朱家有些關係,建立起偌大的家業,這一任的家主也就是秦寬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