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師饒命！”
周婉晴跪在公孫月麵前，額頭觸地、渾身顫抖；烏發散落在地麵，既可憐又有些恐怖。而她發出的聲音，卻是一個完全陌生的成熟女人聲音。
“快離開她的身體，或可饒你不滅！”
“上師請聽我說：弟子不是別人，正是周婉晴的生母慕容青。弟子因修煉奪舍道法失敗，導致靈魂殘破。更不幸的是，弟子的屍身被炫龍帝變成了僵屍；弟子鬥不過他，隻能違心從命。這次炫龍帝讓我附在女兒身上，找個機會把你們全部變成僵屍。”
冷小山暗道：難怪公孫月說這個殘魂和周婉晴的魂魄糾纏很深，原來它居然是周婉晴是生母！
公孫月停止了搖鈴、收起梵音，厲聲喝道：“你既然知錯，還不趕快離開她的身體，去你該去之處？”
那個聲音悲苦的說：“上師，我隻剩下一片殘魂，無法進入輪回；隻能做個孤魂野鬼。上師若肯開示，弟子感恩不盡！”
“你若不願做孤魂野鬼，可附在寺廟內的銅鍾上，忍受千年的震鳴之苦；或可消除業力，重入輪回。”
那個聲音由悲轉喜：“多謝上師開示！弟子這就前去贖罪，請上師解除佛咒封印。”
“你若敢用詭計，我定要滅你殘魂！”
“弟子不敢，弟子不敢！”
公孫月誦了聲佛號，收回佛咒封印；一道淺淺的影子從周婉晴頭頂飛出，轉眼就不知去向。
周婉晴慢慢的抬起頭，忽然發現自己光著身子，驚叫一聲將身體蜷縮起來。公孫月連忙脫下衣服蓋在她身上，忽然雙腿一軟坐在地上。
冷小山立刻跑過來扶他起身，“公孫，你怎麼樣？”
“沒什麼，我隻是剛才消耗了太多精神，休息一會兒就好。”
冷小山扶著他來到陰涼處坐下，伸手吸過來一個水囊，“來，喝點水。”
公孫月喝了幾口水，神情才恢複了一些。
冷小山感歎道：“沒想到驅除一個殘魂要耗費這麼大的精神。”
“它雖然是殘魂，卻很不簡單。一來，它生前吸收了不少仙靈之氣；二來它的怨念很重。隻有先壓住它仙靈氣和怨念，才能用佛法感化它。如果僅僅毀滅它，那就要簡單的多。”
冷小山這才明白，驅除殘魂竟如此艱難。那麼驅除心魔豈不是難於登天？想到這裏，他不禁心中黯然。
“又在想那件事？你還記得我給如空展示的空空劍法嗎？其實那一劍不止是給他看的，也是給你看的。你第一步需要做的是忘記。如果你常常糾結於此，結果隻能讓自己更加無力。”
冷小山想起公孫月在六葉堂展示出的那一劍，心中似有感悟。這種感悟說不清道不明，隻是一種模糊又清晰的感覺。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公孫，等你恢複了精神，我想學一學空空劍法。”
二人相視一笑，心有靈犀一點通。
這時，慕容如雪已經抱著周婉晴走進了一間破房子裏，並拿出自己的衣服給她換上。殷如雷、孫如楠和劉如鬆則一起向公孫月這裏跑了過來。
冷小山不等他們開口，連忙說道：“公孫師兄需要安靜的休息一下，大家等一下再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