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厲在梁家偷學熟讀經史,深深知道,曆代的皇庭鬥爭,王權爭霸,全部都是雷厲風行,以電閃雷鳴之勢盡殲滅對手力量,一鼓做氣,二而衰,三而竭!命懸一發,必須要勢如破竹。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張厲把青龍劍握在手中,整個人就好像變了個模樣,所有的精神意誌都灌注在劍上,長劍如匹練一般劃破氣流,刷刷刷!寒光閃閃,大開大闔,舞動手中的長劍,到了一種很微妙的層次。
兩人在山崖上激戰了起來,一劍刷下來,空氣呼嘯,陳祁連也毫不含糊,每每都是拚命的打法,顯示出了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老辣,瘋狂。
這陳祁連深不可測,又是白駝山一脈的內門弟子,本身修為又是七品,原本打鬥越久,張厲就越多一份危險,奈何他被斬斷了右小腿,白骨森森鮮血狂湧,反倒是越來難以支持。他淒厲慘叫一聲,狀若厲鬼,向著張厲猛撲過去。
隨著陳祁連的怒吼落下,他的掌心中猛然噴出一道凶猛勁力,重重的向著張厲身體之上衝擊。
張厲有所警覺,前衝的身形猛然倒射而出,腳掌死死的拖遝著地麵,帶出一道好幾米遠的溝渠。
“嘭!”
一聲悶響,堅硬的岩石麵爆裂炸開,無數碎石激濺而起。全部像是漫天疾風驟雨一般,瘋狂的對著向後逃竄的張厲射去。
身前響起的陣陣破風聲,讓張厲的臉微微一停滯,然後他的身體,驟然像是紙一樣的扭曲。
“嗤嗤……”一枚枚棱角鋒利的石刀。劃破淒厲的氣流聲,緊貼著張厲的身體表麵穿插而過。雖然張厲險之又險的避過了石尖的鋒芒。但是依然免不了,在身體上留下道道紅色的傷痕。
“嗤啦。”
一抹寒光,輕易的劃開空氣,張厲的身影,快速的閃掠而來,手中泛著明晃晃的長劍,毫不留情的向著陳祁連的脖子劃去。
劍光的速度快如實的閃電,讓得陳祁連臉色大變,身體在地麵上狼狽的一滾,險險的避開了要害。
卻依然被張厲在臉上劃出了一道血痕。
張厲沒有任何猶豫,一擊無果,劍鋒絲毫不停滯,橫劃而出,一抹寒光,決然地向著陳祁連進攻而去,痛打落水狗,這是他快速解決掉對方的唯一方法。
耳邊北風呼嘯,眼見著劍鋒已經劃到陳祁連的脖子。
突然間,張厲的臉色一變,因為他發現陳祁連的臉上竟然帶著一絲詭異而瘋狂的笑容。一道道細密微小地裂縫,從血肉中生生蔓延而開。最後遍布於陳祁連的手臂、大腿、以及全身各處,他的樣子就猶如一個被摔碎了的瓷娃娃,又被人用膠液粘合在一起,看上去異常恐怖。一道道龜裂透出無比耀眼的光芒。身體像是碎裂了一般。
一股浩蕩的能量鋪展開來,張厲憑借敏銳的直覺,感受到了巨大危險的臨近。這一瞬息的時間,張厲是真真實實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就好像一把地獄的枷鎖,已經死死的鎖住了他的身體,隻等大禍臨頭死無葬身之地。
張厲竭盡全力後退,身體化成一道黑影。
“哈哈,在我麵前還敢自爆!大魔鬼樹,給我吸!”
甘老鬼的聲音突然在張厲的腦袋中響了起來。
隨後,無數道細若遊絲的根須狠狠紮入陳祁連的身體,把氣血,精氣,腦髓,一下子吸了個幹淨。
“哈哈哈,不錯!這陳祁連的氣血已經接近先天強者了,精神也足夠!又可以結成一枚大補的氣血魔果!”在甘慕容嘎嘎的笑聲中,一枚核桃大小的血色魔果在大魔鬼樹肋骨一般的枝杈上凝聚出來,血色瑩瑩,如玉似珠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