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師兄說的不錯,此子確實是個好苗子,隻可惜我已多年不收徒,不然不會拱手讓給諸位師兄弟。”說話的是二長老金不易。
其餘長老也如此先是讚揚一番,然後以各種理由不能收其為徒。
諸位長老的心思自然瞞過不過鳳青。
此時鳳青沉吟了一下,先去把人帶上來吧。
七長老會意,手一揮示意他的大徒弟去把人帶上來。
不久,曾帥被帶到了會議大廳,這大廳人不多,除了門主與七位長老以及幾位弟子再無他人。
曾帥環視一圈,見鳳青與眾人站一道,如仙鶴立於雞群,便知此人便是站在修行界最高的人。
“弟子拜見門主!”曾帥毫不猶豫單膝跪下。
“好,好孩子,快起來。”鳳青彎下腰將曾帥攙扶起來,他眼睛咪成一條線,像是一個慈祥的老人對後輩的寵愛。
七位長老相互對視,眼裏都有迷惑之意,千百年來,多少人跪拜在鳳青腳下,卻從未有人有此殊榮讓他攙扶起來的。
而曾帥沒有覺得什麼不妥,隨後又向七位長老鞠了個躬,表示行過禮數。
見曾帥識大禮,又聰慧,鳳青越是喜愛。
鳳青走了兩步看著曾帥,微笑道:“孩子,你姓甚名甚?家住何方?為何要拜我索天門下?”
曾帥沒有隱瞞什麼,正如他一生下來便光明磊落。
“我姓曾,名帥。我沒有家,以前的家住在中域最東邊--蕩劍山...”
“你是蕩劍山上的大曾世家後人?”大長老鄭隱打斷問道。
“是!”曾帥很認真的回答,就算大曾世家就剩他一人他依然回答的那麼堅定。
鄭隱皺起眉頭看了曾帥一眼,站了出來,又轉向鳳青說道:“門主師兄,這孩子我們可不能收啊。七年前禁忌不是我們可以觸碰的。”
鳳青擺擺手,道:“無妨無妨,他們犯的錯,就讓他們去承受這個因果吧!與我們又有何關係呢。”他眼睛始終沒離開曾帥,像是觀賞生命的神奇。
鳳青上前撫摸曾帥的頭,喃喃道:“可憐的孩子。”
曾帥自那次覺醒之後變得異常的成熟,他不喜歡居高臨下的感覺,但他並沒有反感鳳青的動作,隻是淡淡的說道:“沒有什麼可憐不可憐,這都是命,我隻是命不太好。”
鳳青沒有說什麼,命這東西是不能用來說的,有人一生下來便一無所有,有人一生下來便注定不凡,即便有人從一無所有到逆天改命成就不凡人生,就有人會說逆天改命成就巔峰人生,這也是命的結果。
“人言五十而知天命,你年不過二十怎麼就聽天由命了呢?”
說話的是四長老單羽,當聽到曾帥說自己命不太好的時候,有些不悅。他這個年紀應該是朝氣磅礴的時候,認命這個詞不該出現這個年紀的人身上。
曾帥朝單羽彎腰認真的作輯,回道:“我沒有聽天由命,我隻是假裝,這樣我才能夠活到不認命的時候。”
單羽聽了露出罕見的微笑,七位長老中最不拘於言笑的就是單羽,最善於隱忍的也是單羽,善於隱忍的人通常是最不認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