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淩風這幾天一直出現在席勝男的麵前,美名其曰相互了解,甩不開,躲不掉,她一直想要忘記那個晚上,可它卻像刻在腦子裏了一樣,一遍又一遍的記起。
命運弄人,靳淩風的效率倒是極高,一炮即中,一個月後席勝男懷孕了。她去了醫院,醫生告訴她已經懷孕一個月。
“什麼時候可以打掉?”
“你確定嗎?打掉孩子?第一胎打掉對孕婦的傷害是很大的。”
席勝男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打掉吧,她不該出現的。”
“你們這些年輕人啊,都不把自己的身體當身體。”醫生開了一張單子,“去做b超吧。”
席勝男看著電腦上照射出孩子,她還小,她餓了嗎,她……
席勝男有一絲猶豫,孩子到底應不應該留。
她回到家,席沐淺坐在客廳,神情嚴肅。
“孩子是怎麼來的。”
“你知道了?”席勝男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
“孩子是誰的?”席沐淺青筋暴起。
“那晚,我被下藥了。”
席沐淺起身:“我去把那老王八蛋皮扒了。”
席勝男拉住了她,“淺淺,冷靜點。”
“我他媽的怎麼冷靜。”席沐淺抓著席勝男的雙臂。
“淺淺,疼。”
席沐淺意識到自己的態度不好:“對不起。”
“沒事。”
“勝男,把她打掉吧。”
席勝男護住了肚子,敏感如席沐淺自然看到了她的動作,席沐淺低下了頭,雙肩微微顫抖。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是我的錯,我該死……”
“淺淺,別這樣,不是你的錯,是我,是我太過於在乎我的身世,是我沒有戒備心。”
席沐淺抱著她:“男,打掉吧。”
“好。”
席勝男似乎鼓足了很大的勇氣,睡夢中她聽見嬰兒的哭聲,然後從夢中驚醒。
席勝男終究沒有告訴席沐淺孩子的親生父親是誰,她怕她做出傻事,或者在席勝男的潛意識裏不想讓他受到一點傷害,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在乎他了?其實她自己心裏也不清楚。
當席勝男下定決心去打胎的時候,他出現在了醫院。
“我絕對不允許你打掉她。”他將她拉出了手術室。
“這是我自己的孩子,我打不打胎關你什麼事?”
“如果沒有我,你能生出來嗎?”
“不要臉。”
“可這是事實。”他看著她,“我告訴你,除非我死,不然我絕對不會讓你打掉她。”
席沐淺最終還是知道了席勝男肚子裏的孩子的親生父親。
她喝了很多的酒,越喝,越清醒。
“對不起,我應該提前告訴你的。”
“你從來沒有對不起我,是我他媽的自己犯賤,原來一直蒙在鼓裏的都是我。”
“你不要這樣。”
“那你說,我應該怎麼樣?你說,你說呀。”
“淺淺,你喝醉了,回去吧!”
“我沒醉,我清醒的很。”
今夜注定無眠,三個人,各自想著自己的事情,又仿佛是想著同樣的事情,就這樣,看著太陽下去,又看著太陽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