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廖佳佳在安啟琛的對麵坐了下來,輕柔地問道。
打破了安啟琛的沉思,廖佳佳就是安啟琛的妻子了。他們看起來比一般夫婦還要幸福許多倍,男的事業有成兼有女家這個大靠山,女的美麗嫻靜,人人皆知的淑女。不愁金錢,感情甜蜜,家庭美滿。就欠個孩子罷了。
安啟琛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咀嚼過後笑說:“有嗎?我在想我美麗動人的老婆煮菜越來越好吃了。”
廖佳佳笑盈盈地又夾了幾道菜放在安啟琛的碗裏,“那多吃點。你在公司工作也夠累的了,每天還要準時回來陪我吃飯。真是辛苦你了,最近我有去學著做多一點不同的菜式。你喜歡吃什麼,盡管說。我學學!”
本來安啟琛想說都可以,但欲言又止,不知為何他舌頭要嚐試一道菜…許多年沒有吃過的菜,糖醋骨。林意蕪的最愛,她以前因為喜歡吃,所以經常學著去做。可能是沒有廚藝這方麵的才能把,她總做不好,有幾次都說要放棄。但是總被安啟琛安慰幾句又繼續學著做了。片刻後,安啟琛淡淡地說道:“糖醋骨吧,我想吃糖醋骨。”
“糖醋骨多容易啊,明天我就給你做。做多點好嗎?”廖佳佳笑得很開心,大概是因為那是她的拿手好菜吧。
安啟琛沒有接下話,隻是嘴邊揚起溫潤的笑意,他看著廖佳佳,不經意想起了林意蕪。
那時的林意蕪才隻是大學生…與別的大學生不同。沒有太多的心計,沒有太多的打算。隻會很努力地去做每一件事,很單純。失敗了會像個泄了氣的皮球,隻要別人去哄,去鼓勵她很快就振作了。如果成功了,便笑得像個孩子一樣。露出那排皓白的貝齒,嘿嘿地笑。
他愛她…從第一次見到她目光就情不自禁地追隨她。如果不是自己野心太大,想利用李佳莉,或許他不會失去她。更不會看著她被白以岑搶走。
和她相遇是在初冬的某一天,那時的她把長而柔順的黑發被綠色的大圍巾包裹住,一開始以為是短發,嬰兒肥的白臉被凍得有些通紅,半個臉蛋都藏匿在圍巾裏,穿著厚重的黃色棉襖,亮色的搭配讓她在人群中格外顯眼。一個人站在人群中仰望著灰蒙蒙的天空,安啟琛看見她微微翹起的唇角,就在那一瞬間,他覺得這個冬天被融化了,連雪都是充滿色彩的。也許這個說法很誇張,但安啟琛他從來對誰心動過,春天才是戀愛的季節,而他,安啟琛卻在冬天迷戀上了這樣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女孩。他將那一幕永遠地記憶了。直到現在,他仍忘卻不了。
不得不說,林瑭是一個高效率的人。僅僅幾天就開始籌備婚禮了。而這對新人卻什麼都不用幹,隻需要去試穿婚禮服,多些出去了解對方,知道婚禮的流程。其餘都有林瑭包幫。林意蕪看到婚禮流程時,忍不住嗤笑了,自己的婚禮,自己隻需要站在一邊看就可以了。不像以前,林意蕪是和白以岑都商量好,在結婚的前一個星期才告訴林瑭他們要結婚了。
那時氣得林瑭差點進了醫院,或許每個父親都希望自己能給女兒一場最難忘的婚禮吧。在寫請帖時,林意蕪糾結了很久,究竟要不要請白以岑,寫了他可能覺得是諷刺,不給,好像自己仍未釋懷。
在餐廳裏,林意蕪把這個問題提了出來,齊銘嶽看著林意蕪煩惱的表情,沒說太多,隻是細心地把林意蕪淩亂的劉海撥到耳後,含著淡笑,“他是以什麼身份出現在這婚禮上?明白了,也就不用苦惱了。”
林意蕪被他這樣一個突然又曖昧的動作嚇了一怔,臉的兩頰唰地紅了。心兒像小鹿亂撞一樣,大腦都炸開了,怎麼可能思考得了。其實她有些難以接受,眼前這個男人第一次見自己就大聲告白,自己側麵向他求婚二話不說就答應。對自己更是溫柔如水,其實他…和白以岑的身影重疊了,林意蕪總是提醒自己要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