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兩個都沒有異議,開心得不得了,哥哥正要跪下謝過莫笑,馬上被莫笑止住了。
“從今天開始你們便是我的親人,我也是你們的姐姐,下跪什麼的太生分了。若有人欺負你們一定要來告訴我!”
待有一****釵頭羅裳願你似翩翩飛燕美好歡樂,若有一****雄鷹展翅定要保護好身邊重要之人……
終於,有個家了啊。
燕兒應著顏先生的催促到後院去學認字了,問鷹依舊站在莫笑房裏沒有要走的意思。
莫笑看出了他的心思,拍拍他的肩讓他坐下,自己坐在他對麵笑著說:“阿鷹,姐姐我對你們好不用顧忌,你們沒有親人我也沒有親人,陛下是我的叔叔但畢竟疏遠了些,你們兩個孩子和我有緣,不需要你報答什麼,隻你們要好好活著每天開開心心的就是對我最大的報答了。”
問鷹聽著莫笑說著眼圈似乎有些紅了起來,忙一低頭說:“阿鷹知道,可我也明白有恩必報一說,姐姐對我們這樣好我們也得為姐姐做些什麼才對等。”
莫笑看著他眼中的堅定突然想起高二時必修課本上美國哲學家艾?弗羅姆的那篇《父母與孩子之間的愛》,記得課堂上老師一遍又一遍枯燥無味地剖析著母愛和父愛的不同。
“父愛是有條件的愛,在辜負父親期望的情況下,就會失去父愛。父愛的本質是:順從是最大的道德,不順從是最大的罪孽,不順從者將會受到失去父愛的懲罰……”有著條件對等的愛?莫笑不懂也不能接受,但她知道自己隻要維持著優異不敗的成績便能輕易討好自己那不著家的父親。她常常故意讓自己分數考低,故意去迎接他們的責罰,因為莫笑心裏深深的感知到,即便自己考得再高得到再多的獎勵,那也都不是愛。
愛這個奢侈的東西,自己二十一世紀的父母,他們是給不起的。
莫笑沉溺在了自己的回憶糾葛之中,突然聽見一旁的問鷹指著牆角的刨成杆和琴軸琴筒樣的紅木問自己是要用來做什麼的。
莫笑正心中想說了你也不知道,卻聽見他喃喃道:“真像是胡琴”。
“你怎麼知道?”莫笑倒抽一口冷氣。
“這奚琴雖然在中原不常見但在塞外還是很受歡迎的,我和妹妹流浪多年也見識了一些。”問鷹沒有發覺莫笑驚異的語氣,答道。
“原來是這樣啊……”莫笑莫名有些沮喪:“可惜我現在也不知道到哪兒去弄張蟒蛇皮來。”歎著氣卻發現問鷹眼中一亮,心下不好。
“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是什麼要緊的東西。”
莫笑這話音還未落,問鷹便站起身來向她告辭攔也攔不住的走了。莫笑無奈隻得由他去,私下吩咐了顏沅給自己安排的貼身侍衛王佺暗地跟著問鷹,以防他真的跑去捉蛇傷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