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有說過我了不起,而且我剛才的話怎麼就狂了?難道說今天這個會議的主題不是討論病人的病情嗎?”
周洋掏了掏耳朵,其實有的時候,他真的很看不慣那些喜歡倚老賣老的人,身為醫生,那就得以病人的病情為重,明明一個會診,結果搞得像跟做報告一樣,這樣是不是本末倒置了呢?
事實上,像這樣的情形在國內很普遍,各行各業裏都會出現,周洋也沒法改變現狀,甚至於隻要他這麼一說,立馬就能在這裏犯了眾怒。
“討論病情是沒錯,但也不是像你這樣信口開河,難道現場這麼多經驗豐富的醫師,還不如你一個小年輕不成?”
這次開口的是另外一位保健局的醫師陳鋒,這種時候,他當然要聲援自己的同事了,而且他故意將話題給引岔,讓周洋不好作答。
“聽了這位前輩的話,我終於明白嶽飛是怎麼死的了。”
這麼明顯的言語陷阱,周洋自然聽得出來,不過如果任由這些人胡攪蠻纏的話,那麼今天這個會無論開多久,也是不會有效果的,所以周洋也開始了自己的反擊。
在場的很多都是上了年紀的人,不管是西醫還是中醫,鮮有不知道嶽飛的,聽到周洋這麼說,有些反應快的人已經開始竊笑,因為就像保健局的醫生看地方上的醫生不順眼一樣,地方上的醫生看保健局的也不是那麼順眼,更何況今天絕大部分都是京城各大醫院醫術方麵的扛把子,自然不用太過在乎保健局。
“黃口小兒,竟敢如此羞辱於我!”
陳鋒自然也是知道嶽飛的,而周洋這句話的意思,完全就是將他和秦檜那個奸臣相比,自己做什麼了?怎麼就和秦檜一樣了?
“好了,你們不要吵了,夫人有命,請周洋醫生再去病房為首長診治。”
既然是會診,那麼參加會議的,自然不可能沒有病人這邊的人,現在開口的,就是一個約莫三十五歲左右的中年人,盡管沒有穿軍裝,但是他的神色卻有一種極為彪悍的氣息。
聶首長已經昏迷了好幾天了,盡管從儀器的檢測結果來看,貌似沒什麼大的問題,不過病人的家屬可不會像在座的部分醫生心裏想的那麼樂觀,他們的觀點和周洋一致,那就是希望聶首長能夠早日醒來。
隻不過,這醫生換了好幾撥,但是病情卻始終無法確定,之前也有像周洋這樣提出不同觀點的,但是卻沒有一個像周洋說起來這麼有底氣的,最主要的是,病人的家屬不想再這麼耽擱下去了,任何一點小突破,他們都不願意放過。
周洋聞言看過來,眼中滿是驚訝之色,他沒有想到,這個時候病人的家屬居然會力挺他,不過他也是藝高人膽大,既然病人家屬都這麼給麵子了,那麼他為什麼不配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