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自己是被漁民撈起來了,雲中鶴心中大為安定,這個時代的漁民老實,淳樸,蒼天保佑,算是脫險了。
兩個漁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把雲中鶴拖上了船。兩人看清網裏的東西瞬間傻眼了。其中一人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雲中鶴聽見了,連忙在麻袋裏動了一下,然後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表示麻袋裏是一個活人。
另外一個人聽見這聲音,臉色突變,他連忙說:“這就是一堆破亂兒,真是倒黴,我們把這袋子扔回去吧!”
之前那人連忙拉住他,小聲道:“這裏麵好像是一個人?”
“別瞎說,你這小子,可別給我惹是生非,多管閑事啊,這分明是一袋子垃圾。”這人一邊說,一邊把雲中鶴從漁網中翻了出來,提到船邊就要扔進水中。
雲中鶴聽聞此言,呆了片刻後拚命的掙紮,即使嘴中叼著一個臭襪子,也發出讓人可以聽見的叫聲。然而,無濟於事,膽小怕事的漁民,重新把雲中鶴扔進水裏。
“媽賣批!”雲中鶴心中怒罵。剛生出的希望,就這樣被無情的掐滅了。冰冷的河水再一次浸泡過來,嘴上的惡臭,手臂上的麻木,都讓雲中鶴開始變得絕望。
雲中鶴開始意識變得模糊,之前的事情在他的腦海中開始一幕幕,如同電影過去。和最開始來到這裏那記憶片段,如同水銀灌入腦子中不同,這次的回憶,特別溫和。
從雲中鶴出生到現在被丟如江中,每一個細節,都清清楚楚,如同拿著放大鏡來看。然而,雲中鶴雖然感同身受,可以然清晰的意識到,這是別人的記憶。明明是自己,卻又意識到,不是自己。如此,奇妙的感覺。唯一的是,每次采補時,內息在經脈中運行,酸麻痛癢的感覺,讓雲中鶴懷戀起來,他想重新體驗一次。於是,他又重新按照那種路線重新一遍又一遍的存想於經絡中。
隨著時間的流逝和雲中鶴的一遍又一遍的努力,以一念代萬念,河水天然閉塞五官,雲中鶴逐漸達到報一守中的境界。終於,筋脈中出現了一絲熟悉的內息,這一絲的內息,在雲中鶴的意識搬運之下,不斷的不斷的壯大,最終,形成一道奔湧的洪流,衝走筋脈中所有有藥物導致的晦澀滯納。
直至此時,雲中鶴在水中睜開眼睛,一口濁氣,吐出口中臭襪子。雙手稍微用力,麻繩就如同腐朽了一般斷開。然後,他水中運掌,掌力激蕩起的水流,震碎了麻袋。雲中鶴猶豫一條飛魚,衝水中一躍而出,在水麵急點幾下,落到岸邊。
上岸之後,剛從入定出來的雲中鶴看著這印滿星光的河麵,恍若隔世。“一邊是地獄,一邊是人間。真是凶險!”雲中鶴抖了抖身上的水,感歎了一下。雲中鶴回頭看了看遠處燈火寥寥的城池,恨恨的想到,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老子十年之後再來找你們這群臭要飯的算賬。雲中鶴決定去大理,找秘籍去。
大理距離雲中鶴所在的黔州大約幾百公裏的路程,這對於沒有高鐵的古代來說,簡直就是噩夢。雲中鶴一路趕路,也是用了一個多月才到無量山。這一個多月來,雲中鶴盡可能的低調處事,喬裝打扮。他白天睡覺練功,晚上趕路,終於躲過叫花子眼線,安全抵達。
雖然有了之前雲中鶴記憶,可是這一路上的體驗,也帶給雲中鶴不少新鮮感。比如,如何在不被人發現的情況下,劫富濟自己,如何光明正大的吃霸王餐,還讓店家掌櫃唯唯諾諾,如何在花柳之地,修煉內功,等等。總之,按照雲中鶴之前記憶中的套路來,果然是挺刺激,挺新鮮,挺過癮的。
多次的出入花柳之地,雲中鶴發現,從那些勾欄女子身上,獲得的收益,遠遠比不上記憶中的良家女子,尤其是那種未出閣的。可是,雲中鶴之前雖然前世是富二代,作惡多端,這一世又是一個淫賊,窮凶極惡,可他終究沒有到喪盡天良的地步,或者是單單的練功,並不能促使他邁出采花的那一步。
雲中鶴找到後山的峽穀,摸索的三天的時間,終於找到洞府的入口。進入洞內,雲中鶴果然看到那個玉像,和玉像下麵的蒲葦。“還好李秋水一家人早就搬走了,不然就憑那兩個怪物,自己小命難保。”雲中鶴看著洞內積滿灰塵的桌麵,感歎道。
雲中鶴掏出一把匕首,將蒲葦割開,果然看到裏麵有一個卷軸。雲中鶴將蒲葦扔在地上,又將卷軸塞入懷中,就離開了洞府。至於段譽,誰管他呢?老子又不是他爹。
回到客棧,雲中鶴急忙點了油燈,掏出卷軸,仔細研讀起來。卷軸的前半部分,果然是**畫像,標注著運功路線。那卷軸上的女子畫的惟妙惟肖,十分傳神,至於其中還飽含部分隱晦處,雲中鶴這個久經實戰的老手,自然一看就懂。“這就是李秋水年輕的時候的樣子啊!果然名不虛傳,那王語嫣和她長得一模一樣。”想到這裏,雲中鶴自然欲望勃發,下身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