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鬼斧匠扶到桌旁,“過去的種種都不說了,三爺也應該猜到們此行找您的目的,這幾年江湖風雨這樣大,大家都不好過,雖然隻是路過江湖這地方,衣沾了一點江湖水,可是也對這世道了解的差不多了,就是對身邊的不過多問,好生對待現相處的時間,不是常說嗎過去種種都是雲煙,他現能笑就不問過去為何哭。”
他點點頭,“們此行多加保重,路途上必定多些同伴,否則孤身闖向西隻怕凶多吉少。”
“不怕,隻缺最後一塊舍利子了,隻要找到它一切都結束了。”
送走鬼斧匠坐門頭許久,隻盯著鵝黃的圓月從東往西劃出一片月輝,突然發覺自己心中太多貪念,貪念和一個共枕長眠或為他留一個居處,可是那麼多貪念清醒的時刻還是化為了塵煙。他最好的去處就是找一個健康無病的女子一起走完一世,至於有些永遠不可能相伴的,大概從相遇開始就是錯的。
們總是不願意承認錯誤,直到最後一刻。
一抬頭,月色卻已被一個身影遮的嚴實,穆懷春低□摸了摸額頭:“發燒了,隨進去罷。”
搖頭,他還是縱容,隻是坐身邊,用自己的衣服將裹成一團,“是餓了嗎?”
“若說是會討厭嗎?”
他愣了一愣,“為什麼?”
那月光那麼狡詐的他腦後,連他的眉目都看不清,皺了皺眉,“以後若是遇到一個食量也小,腰身也細,臉也精致的姑娘,可以喜歡她愛護她,牽著她的手走大江南北,可是不能把忘記了。”
他笑,“但就是隻能看上食量大腰圓臉也圓的那種姑娘,很有福氣,別再說了,進去睡吧。”他打橫把抱起來,往屋中走著,突然問,“往後遇到那些身家好的,文鄒雅致的男子還會記得嗎?”
“想記著嗎?”
“怎樣都好,隻要開心。”
他將利落的擺床上,起身拽他,“懷春,這麼久了,們連洞房都沒有過。”
他刮著的鼻骨:“傻丫頭,還沒長大呢。”
“屁!都好多年了再不洞房就老了,有花堪折直須折難道不懂嗎?”
也許是眼神太執著,他撫著的臉的手突然緊了緊,臉貼近從額頭一路親吻到唇邊,卻是極淡的那種,雙手拽著他垂下的頭發,發怒:“穆懷春!不要這樣的!”
忘記說了些什麼,絮絮叨叨嘖嘖不休,隻覺得心裏的火越燒越旺,著急的眼淚又滾了一滾落床間,然後就突然之間,身體一沉便沉入他的懷抱,從未想過原來他的身體這樣沉,他喉間有夜中的龍井香,接應的喘不上氣卻又沉迷,這吻像山間流水一路而下,感到胸口一陣涼,那吻已到了腹處,而卻這停住。
閉上眼睛,“要。”
他搖頭,隻將鎖手臂間,呼吸綿長,很久才低聲道:“要好好活著,等著來娶。”
已不大能分辨聲音,隻問:“踏著七彩祥雲嗎?”
“恩,踏著七彩祥雲。”
那一夜他似乎說了很多,可是後來的全都沒記住。
翌日等醒來時,穆懷春已經去找鬼斧匠看驚香,小豆子趴床沿看著笑的極其諂媚,說笑什麼,他拖著鼻音叫了一聲娘,臉上笑的更加厲害,小鬼大,還是小娃娃比較討喜愛。
這次發高燒遲遲不好,竟然又拖了兩天,穆懷春和衛小川出門去請大夫,直到那時嬰寧過來喂喝粥時,才說了一句:“若是邵爵也,可不就多個給請大夫了,可不就不用伺候了。”
啊了一聲,嘴裏的粥不象樣的撒她裙麵上,“邵爵呢?”
“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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