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凶手的名字對你來說就那麼重要麼?”雷萌萌看著韓冰冰,眼神裏是少有的心痛,“不管你們曾經是多麼好,她都已經死了。如果我是她,一定希望你好好繼續生活,而不是尋找什麼凶手為她報仇。更不是用自己的幸福為代價,來給她報仇!”
韓冰冰一震,半天,轉過頭去:“你不明白。”
兩人間再度陷入了沉默。
良久,雷萌萌苦澀地點點頭:“好,好……我不明白。”
下車,關上車門,揚長而去。
是啊,我不明白你們所有的故事與感情。我,隻是個外人。
半夜的街道尤其寂靜。韓冰冰淚流滿麵。
而在另一條街道上,另一個女人也在獨享著寂寞。
“咕咚,咚,咚咚咚。”一個酒瓶被扔出。
“吳小遲,我恨你!”餘韻大聲喊。
緊接著,是無比疲倦的嗚咽。
夜深人靜,街上沒有幾個人,餘韻一個人嗚嗚咽咽地哭著。誰說喝白酒可以醉的?騙人!明明和了三小瓶都不醉!二兩五一瓶的二鍋頭,三瓶快一斤了。可是還是不醉啊!
扔掉酒瓶哭了一會,她終於撥通了一個號碼:“想跟你談筆交易。”
翌日。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見麵。
然而侍應生一眼就看得出他們不是戀人。
當然,這兩個人見麵,隻是為了談一筆“交易”
昨晚,聶軍正在輾轉反側,接到餘韻的電話,而那個電話的內容對他來說,不啻於天上掉下的餡餅。
因為,餘韻告訴他:她知道殺死一陽的凶手是誰。
是的。雷萌萌沒有猜錯,聶軍其實根本不知道所謂殺死一陽的凶手,那個所謂的“秘密”,隻是他為韓冰冰意亂情迷時瘋狂撒下的一個謊。他想得到她,瘋狂的想得到她,所以,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留她在身邊。
而這一次,他再度大膽地繼續以那個為條件,換來了跟韓冰冰的婚約:他們將於月底訂婚,在訂婚完成當日,他將會告訴她誰是凶手,並幫助她將那個凶手告入大牢。作為回報,她在報完仇之後,要跟他正式結婚,一輩子做她的妻子。
——這個合約公平而完美,如果他真的知道凶手是誰。
可惜,他不知道。所以他隻能將日子延期到月底,然後準備在這個月發動所有人力財力社交力,一定要找出凶手。
或許,上天也被他的誠心感動吧,所以當晚就有個女人自動送上門來提供情報:我知道誰是凶手!
不過,聶大少在韓冰冰不在場的時候,手段還是無愧於自己的身份的。
他慢悠悠跟餘韻杯盞互傳,品評著餐廳的代表菜色,似乎一點都不急於知道那個凶手是誰。
最終,還是餘韻忍不住了:“開門見山吧,聶大少對我的秘密是是否感興趣?”
聶軍不疾不徐將手中的紅酒杯放下,微笑:“興趣自然是有的,不然也不會請餘小姐來吃這頓飯。隻是不知道餘小姐這筆交易我做不做起嗬。”
“嗬,明人不說暗話。”餘韻冷笑,“我知道你是用這個秘密牽製韓冰冰,這個秘密對你很重要。不管我這筆交易的籌碼是多少,你都必須奉陪!因為,我是當年唯一的目擊證人。”
捏酒杯的手一震:“好,說出你的條件。”
“幫我把白純趕出大賣場。”
聶軍沉吟,半晌,苦笑:“你知不知道她曾經是我的女人?”
“如果聶大少覺得這筆交易不好,那就隨便。”餘韻拎起手提包,頭也不回就要離開。
一隻手拉住她的胳膊。
聶軍苦笑:“好。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