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還有水果、還有酸奶,還有咖啡,一樣來點,不喝老娘也要看著,呀個呸混了這麼多年情人好不容易當回正室老娘這次一定要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因嫂一聽渾身都在發顫:少爺竟然娶回個這種人!天啊!這不是要讓司家的祖墳不冒煙嗎!
司空仿若她不在的掛好衣服換好鞋子,攤開筆記本片刻不敢放鬆的開始辦公,其實他完全不用這麼忙,可惜他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潛意識裏總懷疑楊軒斯會用不入流的手段對付他,熟不知這種小人的想法正暴漏了他以前很小人的舉動,反正他以往都是看誰不順眼就用權勢壓死人家的,這種人永遠活的比一般人累
“呸——太燙了!想燙死我啊!你們怎麼當下人的!都不懂溫好了自己嚐嚐再給我送來嗎!真是笨!我看工資發給你們都冤枉!幹脆炒魷魚最好!”
小丫頭被她吼的莫名其妙的:“我立即去換。”
“我?你敢用我?你跟誰說話呢!你……”哦,這裏不是東清帝國:“好了,好了,你下去吧看見了就討厭,以為自己在司家幫傭了不起啊!還不就是個下人!”
小姑娘從未受過這等委屈,雖然是給人家當傭人,但那也是二十一世紀的新型保姆,都是有人權有理想有道德的三有職業,況且她也不是普通的幫傭她可是名牌大學的大三生,來這裏幹活隻不過為了節省開銷,司家的人因為她的遭遇對她一直很好,怎麼今天就碰到了一個神經病亂咬人,脆弱的小姑娘給子逸放下茶水跑到廚房跟因嫂哭泣:“嗚嗚——嗚嗚——”
因嫂好意的安慰道:“算了,你就當被狗咬了一下。”
“嗚嗚——嗚嗚——”
“切!”隱約的哭聲子逸就當沒聽見,當她是瞎子啊,看了她老公兩眼才沒把茶水送來以為她沒當過勾引男人的女人還是不知道現在的人腦子裏在想什麼!怎麼說她也是活了幾輩子的人,女人看男人的眼光還不就那麼回事!“招蜂引蝶!”男人都醜成那樣了你也看,真當你們會發生愛情啊!可笑!不過——子逸不自覺的剃剃牙,她當初怎麼就跟了這個醜八怪了,難道是大勢所?難受是迫於淫威?難道子逸也犯‘貝戈一’。
記得那個時候,秋初乍寒霜雪蒙蒙,她出了京城,心像刀割般難受,自己要走卻帶走不了自己的所想——兩個孩子無論是否願意跟著她,她都沒能力給他們好的生活和教育,她不是成功的母親或許還是個有些自私的母親,留下他們麵對皇室的糾葛,替她償還她還不起的情債,她帶走了千清太多東西,他毀了他稱霸世界的資本,她隻有留下他們,留下自己永久的留戀。
就在子逸要開始新生時,司空亦步亦趨的跟著她,沒有說話也沒有動靜,她走到哪他跟到哪,她不語他也不說話,她冷眼看他,他隻是默默低頭。
可惜在眾多男人中子逸是偏向歐陽無悔的,無悔沒有顯眼的權勢,沒有過高的身份,沒有自大的性情,就算目中無人也容著她無法無天,就算惡語相向最後也不讓她委屈,無悔會在她辦錯事時打她,會不客氣的對她發火,可是這個人卻是跟她最久最聽她話的一個,所以她告訴了他,告訴了他她的去處,無悔追來時,司空的臉色一片煞白,隻要不傻的人看到這種情況都知道子逸最終的選擇是誰。
子逸以為他會走,以為他會離開他們的生活,可是沒有,他消失了一天後依然在他們身後跟著,無悔氣的恨不的碾死他全家,可司空沒有全家有的話無悔也碾不死。
司空用現在的標準來說是高優高收的四有新人,有房有權有錢還順帶父母雙亡,如此條件優厚的人讓他的容顏都不至被人提起,司空家不缺女人,司空家更不缺王公貴族之女,可他就這麼跟著,跟的卑微,跟的可憐,跟的可歎,也許單是子逸,子逸可能一輩子不搭理他,他或許也沒勇氣找她麻煩。
可無悔那家夥心太急,司空想對付他隻要腦子一轉就行,氣不過的無悔跟司空決戰時,司空半招急壓製住了無悔氣憤的一刀,從此惡局結束新局開始,司空憑借暴力牢牢的當上了一家之主,從此翻身農奴把歌唱狠狠欺壓曾經黨……
司家精致的大廳裏,裝潢是宛如獨忠的雅致,圓邊的建築結構和布局得體的會客大廳很難想象住了司權這個惡霸勢力頭子。
子逸癡癡的看著司空的側臉,咖啡色的家具群中,他坐在拱形的窗下,深褐色的窗簾在他身後形成一道天然的布景,清亮的白熾燈在他身上鑲了一層朦朧的銀色,他熟練的敲打著鍵盤,每一下都那麼鑄定每一聲都那麼清脆,專注的目光淡然的盯著淡藍的屏幕,每一次深思都有破開雲霧的一擊必殺。
子逸慢慢放下手裏的茶杯,悄悄的向他身邊移動。
司空隻需她一個呼吸就知道她離開了原位,隻是因為行進方向的關係司空並沒有在意,他隻是抓緊時間對公司的資料做最後的防護加密。
也許老天真的厚愛,也許世間就有天才,也許生活都有不公,可是這個人這個生活了兩代的人——司空謙一直讓人追趕不上的天才,除了對子逸的事,他平日一直都不強求不搶取,他安靜的站在一處淡的讓人忘卻了他的存在,如果不是子逸,如果不是慕木,也許他即便跨越了時空他也會隱居一偶,幽然等死。
他是無悔的噩夢更是子逸汗顏的根源,很多他們十年二十年也學不會的東西他隻需一遍就能摸清裏麵的根源,這個男人確實可怕,可怕的人還偏偏知道自己的可怕,這無疑是更恐怖的可怕。
但他可怕嗎?跟了他二十多年的子逸也沒有答案,總之,他除了長的難看點、心眼小了點其他的很正常。
司空專注的拿起筆寫寫畫畫,錯綜複雜的數字符號讓身為高材生的子逸也望塵莫及,司空枯竭的雙手迅速在指尖行走,細弱的胳膊沒有幾倆肉的支撐一副扭曲的骨架,黑腫的肌膚像爬起了一堆蟲子般惡心,子逸慢慢的撫上他的手臂,司空筆中字稍停,子逸從後門抱住他,唇角在他的頸項上私磨。
司空抗拒的按住她向上攀爬的手,聲音夾著莫名的沙啞:“別鬧……”這種事司空喜歡在晚上,即便不在晚上也不喜歡燈光。
子逸抽出被他壓住的手,舌尖在他喉結處留戀吸吮,小手滑入他的衣襟費力在他胸前找突出點,這不能怪子逸破壞氣氛實在是這家夥的身上很難找到有用的東西,要不是憑借大眾化的記憶她也不知道自己會摸到哪。
“子逸……”
子逸吻住他開口的嘴,香舌敲開他緊閉的牙齒追逐著硬要嬉戲,司空避開她的攻勢。
子逸反勾住他的脖子重重的加深這個吻,手不規矩的攻城略地肆意在他身上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