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鸞是魔界的帝姬,魔界無王,她便為尊,六界人皆知她是蚩尤體內殘餘的魔念幻化成的魔靈,經千千萬萬年魔界血池之水浸泡,終於在三萬年前化成魔身,成為魔界帝姬,擁有無上權力。
魔界帝姬這猶有些尷尬的身份,若是法力無邊也就罷了,可卻是個法力不高魔力不精的黃毛丫頭一個,也不免那魔君小子要翻魔界的天。
雖說她煌鸞才能不行,但終是有副頗好的皮相,是以,她天不怕地不怕,到了哪兒都能翻天攪地。
早年聽聞神界有位天子,叫做風此惟的,此人被稱為六界第一美人,卻是為男子也。煌鸞倒想知道,此人既然皮相生得極好,以至甚於自己一分,那麼實力如何?但願不是同她一般,空有其表卻無其裏力,隻能到人家麵前裝裝樣兒。
這位天子與問澤上神的獨女卿挽有婚約。
走了約莫一半路程,前方邊傳來陣陣兵甲摩擦之聲,想來也是來了不少兵將,神界未免把她想得也太厲害了些,這麼些人她怎麼打得過?
煌鸞收了指尖的火焰,定定站在原地,輕輕笑起來,那聲音本應猶如天籟,卻自有一股屬於鬼魅的魔力。
對麵人群稍有混亂,但一會兒便消了聲,都取出一枚枚的夜明珠來,這才使眾人得以看清對方,魔界隻有一人,身形看來約是名女子,墨發黑裳,發間束著一枚紫金鈴,赤炎色的瞳孔仿佛沒有焦距,泛著微微的光芒。
“對麵可是有神界天子風此惟?”煌鸞帶了一分試探地問,語氣間卻並無不妥,不能挑出一星半點兒的錯處來。
眾將笑意盈盈,皆把那桃花似的眼往人後瞟,就要將白衫人衣服上看出個洞眼兒來了,眼裏說的啊,都是什麼瞧著女子婷婷之身,眼裏癡心一片,怕是違了魔界條命,特特於今遭來堵他,盼一句癡心莫負。
對麵人群後的白衫男子略有遲疑,闔了眼眸做一副沉思狀,或許在想此女子的身份亦或是別的什麼。
想了不多一會兒,應是心中有了答案,便睜開了眼,眸中流光溢彩,似有火焰熊熊,但並無太多的感情流露,旋即從人後走至她麵前。“帝姬以為如何呢?”那聲音猶如昆侖雪域萬年不化的冰一般,入骨寒冷,又猶如肌膚上緩緩劃過的利刃,鋒芒畢現。
她這才來細細打量麵前的男子,墨發用一根瑩白的發帶束著,發中斜插了一枚玉簪,額前有些許細碎的發,卻不顯淩亂,一身白衣,腰間係了一塊通體碧綠的翡翠,掛著淡草色的穗子。雖是打量,卻掩飾不了那眼底的讚賞與戰意,“可是天族天子風此惟殿下?”
風此惟頗有興趣地望了望離自己足有一尺的煌鸞,挑了挑眉,“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名字身份如此種種,不過是個稱號,我隻需知道,我是我,正如你是你一樣。”
怕是煌鸞將這挑眉的動作理解為挑釁了,冷哼一聲“不如先戰一場!”便抽起劍鞘裏的緋意,刹那間,魔劍光華萬丈,直劈向風此惟的麵門,風此惟一個閃身,輕巧巧躲過了這一擊。
四麵將士一瞧,哎呀呀,可不得了了,這女子不是愛慕天子殿下的嗎,怎麼就打起來了?趕忙製止,風此惟卻抬手揮揮,意在無事。
她不是個肯善罷甘休的主,見一擊未中,便又側身飛到風此惟後麵,欲往下劈出一劍傷來,奈何風此惟速度猶如鬼魅,一閃身,便又躲過去,這回劍上卻繞了一縷發了。
望著劍上的發,她伸手輕輕取下,攥在手裏,又鬆開,便編織成了極為精巧的發辮,上麵係著印花的絹布。“風此惟,不如這樣吧,三局二勝,你若贏我兩局,我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但你若輸了,便答應我一個要求,如何?”
風此惟看著她眼底的神色,便也搖了搖頭,似有些惋惜,“帝姬殿下,我原本無意與你一戰,且不說我與眾天將是來好生客氣地請你前往神界一遭,你本身的伎倆於我眼中也不過如小貓的功夫罷矣,為何要有這賭局一說呢?”
她聽著頂上滴滴的水珠啪嗒啪嗒地落入水氹裏,“哼,我願意,你管得著麼?你不過有副狐狸似的皮囊,真要是比起來,誰甚誰一分怕是難說!”
“噌”的一聲,風此惟從背後抽出一柄短劍,“唰”的轉了個身,煌鸞偏了腰閃到了一邊,也不住腹誹,不過看似華麗而已,這劍術也不怎麼地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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