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大夫,您冷靜點。”護士小劉將她拉到了一邊。
“瞿姐,你別擔心。小菱是驚嚇過度,目前不宜再度刺激。我們還是出去讓她一個人待著。”醫生小夏示意大家一起出去。
瞿婥冰被一群人簇擁著離開了病房,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小菱病房門口的兩個便衣警察跟來了一位。
護士小劉去飲水機邊接了一杯水,遞給了瞿婥冰,“瞿大夫,您先喝點水吧。”
一個巴掌掃過去,水杯被打翻到地上,水灑了一地。“我不喝。我怎麼喝的下去。”兩行眼淚從瞿婥冰的眼角流出,“我究竟作了什麼孽,上天要這麼懲罰我?!”她實在想不通飛來橫禍是什麼原因,兩天前她還是生活幸福美滿,有恩愛的丈夫,有乖巧的女兒,兩天後她就是最不幸的女人,丈夫慘死,女兒吉凶未卜。
“瞿醫生,現在你最應該做的就是保持恢複理智,好好配合我們警方。才能早日將凶徒捉捕歸案。時間對於我們來說太重要了。我們需要你的支持。”王警官又遞給了瞿婥冰一杯水。
她雙手顫抖著接了過來,送到嘴邊,抿了一口。幹裂的嘴唇,才有了點顏色。
“好吧。你想問什麼就問吧,我一定盡力配合你。”瞿婥冰咬了咬下嘴唇,雙手抱緊杯子。
“夏醫生你們先去忙吧,瞿醫生這邊就交給我。”王警官接著說,“劉護士,麻煩你留下來幫我做一下記錄。”
王警官將一隻錄音筆放在了桌上。
“瞿醫生,據我們警方分析推測,你的丈夫大約實在昨天下午5時左右被害的,而且現場搏鬥痕跡明顯。不過,現場沒有留下除了你們一家三口之外的指紋,凶手很有可能將指紋全部抹去了。除客廳外,其他房間都很整潔,沒有翻盜的痕跡。事後,我們請你核對家裏財物,你也說沒有丟失。所以,我們初步排除了偷盜殺人的作案動機。由於歹徒行凶手段極為歹毒,接下來就隻有仇殺和情殺的可能。請問你丈夫和你有沒有什麼仇家?”
“沒有。我丈夫錢奎一天到晚都待在實驗室裏麵搞他的基因研究,很少與人交往。他為人老實,一直脾氣都很好,連和別人吵架都沒有過,不可能與人結仇的。除了實驗室的同事,他幾乎都沒有什麼朋友。我也是天天在醫院忙著病人的手術,空餘時間很少。朋友也不多,除了同學外,就是同事。我一直都兢兢業業的工作,照顧病人也很用心,從來沒有病人家屬埋怨過我。同事們相處也很和睦。確實沒有什麼仇家。”
“王警官,這點我可以作證。瞿醫生人可好了,病人們都很喜歡她。她對病人家屬也很有耐心。在醫院裏,她對我們這些後輩們十分照顧。大家都喜歡喊她瞿姐。瞿醫生的醫術高明,是醫院的王牌醫生。”護士小劉插了幾句。
“好的,我知道了。瞿醫生,你丈夫從事的是基因研究,那麼最近有什麼新的進展麼?”
“他很少和我說實驗室的事情,這也沒有辦法,要求保密的。”
“那好。你最近有拒絕過病人的求診麼?”
“沒有。不管來找我的病人病情怎麼嚴重,隻要他們要求住院治療,我們都是接受的。”
“那你們會不會無意間得罪了什麼人,自己還不知道呢?”
“我不知道。”
“好。你和你丈夫的感情怎麼樣?”
“我們是大學同學,都是學醫的。他一直很寵著我,從來不對我發脾氣,很體貼。”
“那他有沒有比較親密的異性朋友?”
“沒有。他不怎麼善於和異性打交道。”
“那他最好的同性朋友是誰?”
“王一鳴。他以前的同事,我們的大學同學。”
“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很熱情,和我們家錢奎是兩種性格。他去年和妻子一起移民去了美國。”
“那你們現在還聯係麼?”
“有聯係。錢奎經常和他在網上通話。”
“他們最近的一次通話是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