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在技能界麵,多了一個被動技能,名稱:未知。說明:未知。
吳煒深深地吸了口氣,這都是什麼破玩意兒!一個技能全都是未知,外星人逗自己玩麼?好歹這麼大的樂園,不會動不動出現這種坑爹的事情吧?一個遊戲開發商都能做好遊戲裏每個細節,這未曾謀麵但似乎已經無所不能的外星人,卻搞出這麼個bug,自己還怎麼愉快地玩遊戲了?差評!
吳煒從地上站起來,看看周圍,再看看天上。天色十分暗淡,天空給人感覺十分怪異,沒有深邃高遠的感覺,反而像一大塊完整的石板堵住了整片天——不對,這裏根本不在陸地上,這裏是地下世界!
環境的辨識度很高,吳煒去過溶洞,隻是那裏的洞頂沒這裏這麼高罷了,約莫有幾千米,第一眼差點認成是天空。
吳煒揉了揉眉頭,事情變得很棘手了,剛把新手村熟悉了下,還沒住習慣,就來到這個鬼地方。孤孤單單的一人,無依無靠,在這地下世界,隻能我命由天不由我了,要是這裏是凶獸之家或什麼險地,那還真隻能憋屈地死在這裏了。
唉,先走走看吧。
這裏大概是一片地下平原,有少量的丘陵,地貌和陸地上差別不大,還能看見遠處成片的房屋,說不定就是人類的棲居地,自己過去應該能問問情況。
走了好一會兒,總算是來到這個棲居地了,看上去大概是一個村落,吳煒疑惑著,這不會是一個地下世界的新手村吧,外星人也真是亂搞一通,這麼惡劣的環境,這裏的人們估計是被外星人給整了。
走進村子,他發現村裏來來往往不少人,膚色極白,乍一看以為是歐洲人,但原來的新手村不是沒有歐洲人,明顯是有區別的,這種白,就像未上彩釉的瓷器,淨白如雪,估計是從沒接受過光照的原因,那應該是本土的原住民。
吳煒想了想,帶著和善的笑容,上前叫住一個村民,“請問,這裏是哪一個村?”
那個村民一臉疑惑地回過頭,看著吳煒,愣神了,足足兩秒沒有任何反應。
吳煒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自己臉上有什麼值得看的嗎?或者說,表情又不到位?
村民呆呆地說了句:“你是上麵來的。”
“額,可以這麼說吧……”
村民呆滯的表情頓時化為了難以言狀的驚恐,拚盡全力朝村裏麵掉頭跑去,並扯著嗓子尖叫起來:“有入侵者,是入侵者!”
剛剛還在村裏走來走去的人聽到這一句尖叫,紛紛把目光投向村口站著的吳煒,然後慌了神一樣四處逃竄,無論是開店的老板,散步的人群還是擺攤的小販,此刻都像沒了命似的,無頭蒼蠅一般的人群中傳來混亂的叫喊和啼哭聲。
頃刻之間,吳煒麵前便空無一人,隻剩下一片狼藉,盡管自己什麼都沒做,村子卻像是遭了土匪被洗劫了一番。
發生了什麼?
吳煒這次是無論如何都想不通,自己長什麼樣自己還不知道?無論做出什麼表情都絕對是一副無害相,怎麼的就跟入侵者扯上關係了?況且,自己就一個人,怎麼就能嚇得這麼多人慌不擇路地逃跑?在新手村時,可沒看到有誰被自己給嚇到的。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吳煒也麻木了,在村裏四處看了看,一個人影都不見了,索性自己也餓了,就在村裏自己自足了一番,反正他們都跑了,這不算是強盜行為吧。
吳煒吃飽了,感覺挺困的,找了張舒服的大床躺著眯了會兒。
醒來後,吳煒在房間裏走了一圈,東摸摸西看看,倒是有些很新奇的小玩意兒,比如那盞燈,似乎不是用的火焰照明,更不是電力照明,燈盤上有一個簡易的陣紋,裏麵有一種淡淡的能量波動——吳煒能夠感覺到裏麵是有能量流動的,雖然說不上來為什麼。陣心的有一絲光線向上延伸,形成了一個光球,正是這個光球發出明亮的光芒,照亮了這個屋子。
可能是魔法之類的玩意兒,吳煒打了個哈欠,這個世界沒有魔法那才是怪了。
吳煒還發現了一個音圭,同樣具有這魔力波動,吳煒把上麵一個凸起按下去後,音圭開始自動播放一些音樂,歌詞很奇怪,但伴奏還是不錯的,吳煒聽了一會兒後索然無味地將它給關了。
也沒什麼好看的了,吳煒走出屋子,獨自麵對著空蕩蕩的村莊,心裏還是有些不自在的,雖然這裏不缺吃的也不缺喝的,可一個人呆在偌大的村子裏不是個事。自己還是再走走,希望能夠碰到一群稍微正常一點的人。
穿過村莊朝著前麵走了兩個鍾頭,一路上荒無人煙地讓自己都害怕起來,如此昏暗的環境下一個人在曠野裏走著,稍微一胡思亂想整個人都毛骨悚然。
總算是又看到一個村莊,吳煒把臉捏了捏,很自然地朝著人們走去,這次沒等吳煒搭上話,就有人注意到了他,然後,驚叫的人們上演了另一出無腦逃竄的情景劇,兩分鍾之內,村子又空了。
吳煒沒什麼反應,茫然地穿過空空蕩蕩的村子,裝了點幹糧,繼續走下去。
連續好幾個村子都是同樣的情況,人們異常的反應讓吳煒害怕了,特地找了個鏡子照了照,可鏡中的自己很正常啊,哪裏像是有一丁點嚇人的樣子。吳煒疲倦而無措的向前走著,這種莫名的排斥和恐慌,讓吳煒覺得荒誕,荒誕得讓自己幾欲崩潰。
走了整整一天,吳煒來到了一個城市門前。
城市看上去很大,一眼望不到邊,給吳煒的感覺是無比恢弘,如同一尊霸主雄踞在此處。高高的城牆肅穆而莊嚴,青色的石磚閃著凜冽的光,帶著一股生人勿進的冷漠氣息。
城門緊閉著,吳煒正想著法子怎麼讓人給自己開門時,城門卻從裏麵打開了。
一隊身披金光甲胄,頭戴戰盔,手中拿著尖利長矛的騎兵緩緩地朝他迎麵走來。騎兵後麵緊隨著一群手拿木杖穿著紅袍的家夥,那木杖頂部鑲嵌著閃閃發亮的寶石,各式各樣,有著清晰的魔力波動,比自己在村民家看到的小玩意兒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領頭的一名騎士下馬,向前走上兩步,立定。這人身材峻拔,肩寬背闊,麵容冷峻剛毅,眼神沉澱著無數場戰鬥積累下來的冷酷。他身上的盔甲樣式繁複精致,閃耀著迷蒙的紫光,隻要不是瞎子就不會不知道它象征的實力與身份。
這次總算沒有一看到他就逃跑了——可這陣仗,怎麼感覺如此糟糕。
“來自日光下的殺戮者,”領頭的騎士帶著威嚴的聲音開口了,“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獨自穿過死域的,但既然為殺戮而來,就葬身此地吧。”
吳煒被嚇懵了:自己跟殺戮者怎麼扯上關係了?看到自己的人不是跑就是要弄死自己,這他娘的都不跟自己解釋一下麼?這騎士,所有屬性都探測不出來,甚至連等級和名稱都是未知,他身後的金甲騎士倒是能看出等級,可清一色的80級以上——隻是感到更加絕望了。
吳煒強自鎮定,對著騎士喊話到:“尊敬的騎士大人,你是不是搞錯了……”
“可笑!”騎士怒吼著,“你以為我會認不清你們這些殺戮者長什麼樣麼?你可知道那個費雷德隆的下場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