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人在頭目的指揮下將傲天如圍住,利用人數優勢令傲天如忙得不可開交,尚可阻他一會。而那頭目則置身事外,時刻等待機會。
由於地方狹小,傲天如若要應對四麵八方的攻擊隻能對一麵強攻製造破綻或者不斷轉身擋下所有進攻。前者太過冒險因而未被采用。而對傲天如較為穩妥的策略也為對方製造了時機。
在傲天如背對那頭目對付另一邊的進攻時,那人便如嗅到了獵物的獵犬一撲而上。傲天如也明白危機在此,一劍慌忙擋開對手攻勢後又立即返身,將那頭目的攻擊擋下。傲天如雖然保住了性命但處境更險,餘下四人也有所意識立即猛攻。那頭目此時卻不心急,他又抽身而出靜待時機。
傲天如經過前番凶險卻又難以改變路數,便是此刻以命相搏也未必討得到好處。
敵人之機亦是自己之機。
那頭目如鷹般沉穩,如狼般敏銳。他嗅得機會便再猛撲,勢必要讓傲天如連自己的麵容也見不到便倒下。
可他剛邁腳步,腳下便被外物牽製,竟一下不穩向前跌下。
原來趙老伯雖受致命傷但仍一息尚存,他出手抓住身旁物體便正好絆得那頭目。而那頭目跌倒,眼前正是一把劍鋒,身子便自己迎了上去。
傲天如早料到那頭目會故技重施,便在轉身之際忽然變招,側身使自己隻受身前那人的輕傷的同時憑傲家【以氣禦劍】之法使得佩劍以詭異的路線向身後繞去,便正好指向那頭目。傲天如本想以此招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誰料陰差陽錯正好要了那人性命。
如今敵方頭目已死,傲天如勝局已奠,便收劍再攻。他之前放棄抵抗突襲其後方頭目令自己左臂中了一劍,而身前那人還沒反應過來,劍仍插在其臂上,更是不及反抗,被傲天如直接刺死。剩下三人眼見大勢已去,腦中便隻顧逃命,被傲天如一一了結。
確認再無敵害後傲天如點了左臂穴道止血,隨後確認趙老伯生死。
明兒聽打鬥聲止便帶著雯兒進來,雯兒又是驚叫著撲到趙老伯身旁。明兒看著傲天如,傲天如隻得搖搖頭。之後傲天如搖著船回到了安源城渡口。
雖然他們有要事在身,但他們必須先處理一下趙老伯的後事。
埋葬了趙老伯後二人送雯兒回家,可她此時已是孤身一人。傲天如敲醒了已就寢的旁邊人家,托他們先照顧雯兒。
雯兒拉著明兒的手不願離開,眾人隻得好生安慰。可此刻雯兒剛失了父親,又哪聽得進勸?哭喊之下明兒也不禁動容,默不作聲隻是看著天如哥。
傲天如無奈,便決定帶著雯兒一起行動。雯兒這才停止了啜泣。
三人賠禮拜別了那戶人家後便回到傲家驛館休息,已是子時了。
夜裏無事做,縱使往常要跟著父親搖船,此時也該睡了。雯兒哭得累了,一路上她便睡在傲天如懷裏,被他抱到床上。明兒與傲天如也乏了,隻是怕雯兒醒來見不到人又要哭鬧,二人便也和她睡一間房。因為二童年幼,傲天如便讓他們一同睡在床上,而自己則在茶桌旁小憩。
雖然左臂傷口不深,但未及時上藥,一直隱隱作痛令傲天如睡不踏實。何況臥在茶桌上的確極不舒適。反觀明兒受傷也不嚴重,奔波勞累倒頭就睡。傲天如也總是羨慕他的。
這兩日令傲天如困頓不堪,早前一番激鬥使得他此時身體鬆懈,困意襲來,但他又不得不提高警惕。安源城內早已不安全了。
他睡去了片刻,因為身子實在難受便又醒了過來。他望了望四周,夜已深得伸手不見五指,兩個小家夥倒睡得很熟。他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現在是什麼時辰。臥在桌上令他身體血脈不暢周身酸痛,傲天如便起身想要走走。
他起身後腦袋一暈,手扶在桌子上緩了一會,卻不小心將茶桌推動發出了聲響。
這夜裏靜謐,這聲響反倒顯得極大,令傲天如自己也嚇了一跳。
這本來不是大事,最多隻是吵到二童睡覺,可傲天如忽然發覺屋外也發出了動靜。他挺起身子,連呼吸也變得緩慢。不發出動靜,手慢慢挪到桌子旁的劍上,眼睛一直盯著門外。
傲天如踮起腳尖緩緩挪到門旁,右手已經握住劍柄。他沉了沉氣,忽地一把將門推開,一道銀光便已射來。
傲天如橫劍在胸擋開一擊,同時一掌揮出。那一掌打在了實處,隻是被卸了一大半力道,不過也足夠傷到對方了。神秘人心知自己吃虧,再打下去隻怕要送命,便立刻奔命,由二樓破窗躍到屋外。
傲天如跟到窗口,見那人已跑到遠處也不再深追。他回到屋內,明兒已因為之前的躁動迷迷糊糊醒了過來。
“天如哥,怎麼了呀?”明兒揉了揉眼睛,還不住地打哈欠。
不過傲天如此時倒是很嚴肅,他一把拍在明兒的肩上,對他小聲說道:“你快將雯兒叫醒,等會帶她找個地方藏起來,這兒已不安全了。”
明兒方才被吵醒,一時半會根本沒明白發生了什麼,見傲天如如此模樣他便也隻是連連點頭,弱裏弱氣地問道:“那天如哥你呢?”
傲天如咬了咬牙,回道:“我有些事要做。這樣吧,你們先跟著我,我帶你們先找個安全的地方,你們躲在那便是。”
“那我可以跟你一起做呀。”明兒晃著頭,並不想離開傲天如。
傲天如歎了口氣,道:“我們先走吧,有事等會再說。”
二人說話之際,一股血腥味剛從外傳來。傲天如嗅覺較一般人靈敏,他已聞得味道。而明兒年幼鼻子也好,他也聞到了。
“天如哥,這是什麼味道啊?”
“不詳的味道。”傲天如皺著眉,樓下的人怕是已慘遭毒手了。
這段時間並不繁忙,城內外來往人數不多,加之名劍山莊出了狀況,所以這傲家驛站內人並不多,隻有傲天如他們開了一間房。而現在這驛館內怕是也隻剩下他們這一房人了。
雖然對方腳步很輕,可此刻傲天如神經緊繃,一點細小的動靜也被他感覺到。他心想要帶著兩名幼童從圍攻中脫走實不可能,便將明兒帶著雯兒推到了床下。
這時雯兒剛醒,她還不知發生了什麼,隻是聽著明兒的話做。而傲天行已破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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