徳濟醫院的特護病房,一群醫務人員忙碌著。
鬱晨神情的凝重的看著這一切,大白的事自己現在不知道怎麼解決,現在還有一個馬上要蘇醒的人,自己還真不知道怎麼麵對。
“晨哥,三哥都準備好了,他說現在藥劑的可靠性完全可以保證,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鬱晨點頭,那人剛轉身,被他喊住道:“我們一起去吧。”
隔著那透明的玻璃,鬱晨看著那沉睡一般的賀夢雅,她現在身體各項生命特征都很好,但是那有些變色的皮膚,顯現出不好的狀況。
陳昊道:“賀小姐現在身體機能剛剛恢複,我們還得等一下。”
鬱晨猛然感受到一種不好的預感,那賀夢雅雖然還沒有完全蘇醒,但是她體內有一股非常瘋狂的力量在肆虐。這時,張東義操控著那按鈕,隻見金屬注射器緩緩的向賀夢雅體內注射藥劑。
但是令人驚奇的是那注射器猛然停住。
“三哥還在等什麼。”
鬱晨猛然大吼道:“不對,裏麵有情況。”
隻見他猛然衝向裏麵,賀夢雅身體開始不停的抽搐,更加可怕的是她身上的肉開始腐爛,露出腐敗的味道。
“怎麼回事”
“這事情有些詭異,解凍後這病毒好像猛然爆發了”張東義眉頭緊皺。
“三哥,難道賀夢雅身上的病毒有些不一樣。”
“的確有些詭異。”
鬱晨手中出現一股奇異的能量,這綠色的能量擁有一股強大的生機,緩緩注入賀夢雅的體內。那劇烈抽出的賀夢雅開始稍稍有些緩和,這股強大的生機開始修複那破損的身體。
鬱晨的神識融入賀夢雅的體內,體內的生機正在快速的減弱,最可怕的是那股幾乎要熄滅的神識。怎麼會這樣,在她的身上怎麼會發生這樣的異化,難道這病毒在冰凍期間變異了,但是和她一樣冰凍的人,都得到了救治,怎麼會在她的身上發生意外。
“當時她受傷是不是還發生了什麼事。”
鬱晨皺著眉頭道:“沒有什麼事,隻不過注射了我的自己的血液,但是壓製了她體內病毒的爆發。。”
“那怎麼會這樣?”
張東義盯著不斷惡化的賀夢雅,心中充滿疑問,對方身體監控情況一切正常,但是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這藥劑也是反複驗證過的,許多人情況比賀夢雅還嚴重都能治愈,竟然在她的身上沒有任何療效。
張東義看著幾乎沒有任何生命跡象的賀夢雅,猛然喊道:“生命體征一切正常,我感到對方好像並沒有活下去的欲望,這人怎麼會這樣沒有一點求生欲。”
鬱晨心中歎息,哀莫大於心死,難道因為自己一直不接受她,她自己覺得活著沒有任何意思了。是心死了。
鬱晨輕輕走到賀夢雅的耳邊,淡淡道:“你這樣難道就是為了讓我內疚,但是這樣你就沒有一點機會了,你要活下去,你才能得到你想要的,你要是就這樣放棄了,你難道能心甘。”
其中一個醫生驚奇的喊道:“生命跡象強了一點。”
張東義拍了怕鬱晨的肩膀,淡淡道:“有希望了,快點注入靈參液,吊住她的氣息。”
“我一直都知道你的情義,但是我一直無法接受。”
那醫生喊道:“不行,說點好聽的。”沒想到那剛剛增強的生命體征,在一瞬間弱了下去。他們知道這都是鬱晨所說的話起了反作用。
“我也知道人的感情無法控製,曾經你為了我放棄在家中的優越生活,甚至不惜與家裏人斷絕關係。這我都知道,但是我知道我自己總是給身邊的人帶來不幸。我真的不敢接受你的感情,也不知道怎麼接受。”
“患者剛湧起的那點生機又在消退,生命體征也變得非常不穩定。”
張東義看著鬱晨大吼道:“你首先要先考慮救人,其他的再說。雖然感情的事非常複雜,我也知道你不願意說謊,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難道眼睜睜看著她就這麼的死去,你本來擁有可以給她希望。”
“可是……”
“可是什麼,你難道真的一點都不喜歡這女孩嗎,我們看到她對你所做的一切,這還不夠嗎。她一直以為蕭夕死了,她以為自己可以替代蕭夕給你愛,她的愛是純真的,她愛你有錯嗎。”
鬱晨看著身體又開始大麵積腐爛的賀夢雅,他心中對她沒有一點意思是不可能的,那個一直在自己身邊噓寒問暖的丫頭,那個在雷雨天,把自己冰涼的小手伸到自己脖子取暖的調皮丫頭。
在自己憂鬱的時候想一個蹦蹦跳跳的白兔,就是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在自己外出的時候,總是一個人守到深夜,就是為了確認自己一切安好。
但是他心中更怕對不起蕭夕,那個更加讓自己牽掛一生的女人。他平常都把賀夢雅對自己的感情存放起來,不讓她有一絲的顯露,但是現在他發現自己不能完全忽視這種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