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杭靈隱寺,飛來峰奇石嵯峨,鍾靈毓秀,山上老樹古藤,盤根錯節;岩骨暴露,峰棱如削。
鬱晨和蕭夕緩步走在小徑上,貪婪地吸收著花香和空氣。蕭夕笑著說:“這靈隱寺的天蕭禪師很有德行,現在已經不問世事,要不是我上次意外中碰到他,還真不知道在這個社會還有人如此苦修。”
鬱晨點頭道:“禪師傳授與你清心咒,也該好好道謝。”
蕭夕道:“飛來峰過去72洞,但因年代久遠,多數已湮沒。僅存幾個洞,大都集中在飛來峰東南一側。最南端一個叫青林洞,洞內有石床、手掌印,傳說石床為“濟公床”,後掌印為 “濟公手掌印”。”
鬱晨仔細的傾聽,並且不停的點頭。他心中高興不已,有這美女導遊作伴,遊山玩水最是愜意。
兩人來到一偏僻處,遠遠望見一條鵝卵石小徑,兩邊種植著翠竹,可謂曲徑通幽。小徑盡頭便是三間草廬,房雖草覆,卻高爽清亮,窗明幾淨,淡淡的禪香積沉不散,縈繞在草廬四周。
鬱晨和蕭夕虔誠的走進草廬,發現這草廬卻是依山而建,後牆直接就是山壁。那山壁之上刻著一尊大佛,佛前一位高瘦的和尚跌坐,輕輕的念著經文。兩人都不約而同地參拜了一下大佛,靜靜的站在那裏。
那禪師慢慢停下誦經,歎氣道:“施主,心中有惡魔,老衲竟然不能靜心誦經。”
蕭夕忙施禮道:“還望天蕭禪師,施法解救。”
禪師搖搖頭道:“人心不可測,老衲也無能為力。有時候聽聽鍾聲,也許有解脫之道。”
鬱晨仔細傾聽,並沒有鍾聲,向禪師施了一禮,道:“打擾禪師清修,我還想請教一些東西?”
那禪師向兩人道:“兩位施主請吧!”
那蕭夕上前拉住鬱晨道:“我們走吧,不要打擾大師。”
鬱晨道:“這次有緣相見,下次不知到啥時候!”
天蕭禪師傳出沉悶的聲音:“和尚隻是遁修之人,緣盡於此。”
鬱晨知道對方不願與自己交談,思索了一下:“眾生皆苦,佛渡眾生。大和尚竟然知道我心中又魔,為何不度我。”
這時鬱晨隻覺得一股壓力升起,一個大手掌鋪天蓋地而來,鬱晨一驚,他感受到了其中蘊含的恐怖力量,可以輕鬆的毀滅自己,頓時讓他惶恐不已。而再看蕭夕竟然未發現異常,隻見這手掌剛到兩人身前就消散了,無窮的壓力也消逝。
天蕭禪師道:“你看那草廬之前的蒼鬆,已有千百年,你去看看。”
鬱晨不再言語,沒想到這老和尚竟然如此強勁的功力,隻怕已經有天級,自己不敢再在他麵前嘚瑟,隻好遵從對方的旨意,徒步走到那山前的蒼鬆,靜靜的坐下。
天蕭禪師輕輕點頭,蕭夕留在佛堂之中,對著那大佛禱告。
鬱晨看著那蒼鬆,整棵大樹無欲無悲,清風拂來,枝葉輕輕晃動,最自然的表象。淡淡的陽光從縫隙中透過,照射在臉上暖洋洋的,鬱晨的心慢慢整個心慢慢沉靜下來,自己好像慢慢融入那大樹之中。
千百年來,這大樹經曆風雨,默默的生長,默默的紮根大地。無論風雨多麼狂暴,都不曾損其根基,都用盤根錯節的樹根牢牢的抓住每一寸土地,一塊石頭。
鬱晨慢慢感悟整個大樹的內心,整個人的心也逐漸空靈起來,仿佛看到了,大樹之中汁液的流動,緩緩的流動,一點點的穿透每一個樹枝,每一個針葉。無時無刻,沒有一絲停留,沒有一絲的倦怠。
“咚咚”仿佛聽到了蒼鬆流動的聲音,也許是大樹心脈跳動的聲響。
這時,鬱晨感到一陣悠揚的鍾聲傳來,還有一些木魚聲。鬱晨放開心扉,滿耳都是木魚聲與和尚的念經聲。同時自己的心中,直接出現一片黑暗,那黑暗在自己腦海之中肆虐,鬱晨感到一種痛苦在自己的心底生成。
這時木魚聲大作,頌佛聲更加恢宏,嘹亮起來,頓時讓自己暴躁的心有了一絲寧靜,可心中的黑暗不是那麼容易驅散的。
隻見那黑氣一圈圈的凝聚起來,仿佛是一隻隻狂野的凶狼,在不停繞著鬱晨的身體奔跑,能量隨著這些凶狼的奔跑而愈發有力的跳動著。鬱晨的眼睛,似一對凶芒緊盯著前方的能量。整個人都已經被厲氣裹住,暴戾的能量在經脈中的力量顫動起來,身體猛的顫動起來。
心底有一個聲音在嘶吼:這就是力量,這就是無窮力量的感覺,你難道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