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的洞穴,幽幽的綠光映照著整個空間,讓山洞顯得更加的神秘莫測。綠光照在高大的玉棺之上,那玉棺更加的純率透亮,像一團綠色的潭水,散發著奇異的波紋,仿佛有一股生氣在升騰。
胡立誌抬頭看去,發現玉棺之上有一塊巨大的陰影,竟然是莉娜仰麵躺在玉棺之上,黑色的頭發披散在玉棺之上。透過綠色的晶瑩,可以看見對方緊閉的雙眼,還有一絲淡淡的痛苦浮現在臉上。
鬱晨道:“她還活著。”
胡立誌大急道:“我們該怎麼過去,我要去救她。”
鬱晨搖搖頭,這詭異的東西,自己真還沒接觸過,自己的腦海中也沒有一點應對之法。鬱晨發現這東南方向距離那玉棺,竟然有十二丈之多,還有一個石台,上麵雖然有些骸骨,但是給人的感覺,具有一絲生氣,應該是人使用之物。
胡立誌猛然發出一聲驚呼,整個人愣在那裏。
鬱晨忙走過去,看了一眼對方,胡立誌指著木頭棺材的兩具屍體,道:“他們……”
鬱晨望去,隻見兩座簡單的棺材,像是用利爪慢慢刨出來,一道道的溝痕,非常不平整。令人驚奇的是,其中一具屍體竟然非常完整,也沒有腐爛,就連身上的衣物還是完好的,那是典型的國內軍人的迷彩。另一個卻是拚湊的,缺少了不少的身體,還有一些燒黑的骨頭,碎肉擺在一旁,但是都沒有腐爛。
胡立誌跪在兩具屍體大哭道:“是大成,勇哥,是他們,但是還有黑子呢。”
鬱晨忙拉起胡立誌,道:“我想我知道了”
胡立誌淚眼迷離道:“你知道什麼?”
鬱晨歎氣道:“黑子沒有死!”
胡立誌驚喜道:“真的”
鬱晨搖搖頭:“但也可以沒活著。”
胡立誌頓時臉色一變,結合今天的種種,大成勇哥他們的屍體都在這裏,黑子的屍體卻不見。自己忽然明白了,不可相信的道:“你說那僵屍……就是……就是黑子。”
鬱晨點頭,道:“黑子當時在這裏生活過一段時間,後來才變成僵屍的,要不然不會把大成他們的屍體收拾起來。他現在應該沒有自我意識了,完全可以說是一個行屍走肉,一個為他人服務的行屍走肉。”
胡立誌道:“誰?”
鬱晨指了指玉棺,道:“裏麵躺著的人,黑子變成僵屍也可能是是他的原因。”
胡立誌道:“辰少,你想想辦法,我要整死那個家夥,把黑子弄得不人不鬼的。”
鬱晨思索了片刻道:“我們找找,這裏應該有記錄的東西留下,這人布這麼大的的一個鬼陣,就靠黑子一個外行肯定不行,需要有東西留下,一步步的指示黑子去做,他應該會記錄下來。”
兩人在骨骸中慢慢的翻找,但是一無所獲,胡立誌蹲在骨頭之上,滿是失望之情。猛然間,胡立誌站起,一拍腦袋高興的道:“我想起來了,大成有個記日記的習慣,小本子就在他的上衣布袋之中。”
胡立誌慢慢的跪在大成的棺材旁邊,向鬱晨把那半瓶二鍋頭要了過來,慢慢倒在兩具棺材的旁邊。嘴裏嘟囔著:大成,勇哥,我一定會帶你們回去,還有黑子。重重向兩人磕了一個頭。
胡立誌慢慢摸索著對方上衣口袋,嘴中念叨:大成兄弟,你別見怪,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打擾你的安息,請原諒兄弟。胡立誌輕輕的把手掌大的黑皮本子拿出來,再次向大成的棺材磕了一個頭。
胡立誌把本子交給鬱晨,道:“辰少,你看看有沒有可用的信息。”
鬱晨仔細的翻看著筆記本,這本筆記記錄了大成參軍,進入特種部隊的曆程,以及這次任務的點點滴滴,尤其是對張班副的評價,他寫道:我們一直把他當做最親密的兄弟,但是他一次次的讓我們失望,我心中對他沒有恨,隻有無盡的失望。
在他日記的最後一章,他寫道:我們最後還是幸運的,我們走出了那魔鬼地獄般的原始森林,那裏吞噬了我的兩個兄弟。但是我的命也去了一半,宋班長也受傷了。看著小胡用雙手托著我們兩個傷號,我心中真是痛苦異常。
我是不行了,後麵還有追兵,這樣下去肯定會連累小胡和班長。他懇求班長讓他留下來,他們不同意,說要死死在一起。不行的,我們還背負著任務,還背負著責任。我對班長說:“班長,你們必須走,我的爹娘還需要養,還有黑子,大勇的。我們都死了,他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