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墨聽到她的話也挑起了眉。“哦?那你就彈一首曲子來聽聽。”
葉殷湘舉起芊芊玉手在古箏上輕彈,一首漢宮秋月隨著她手上飛舞的動作傳入眾人的耳裏,曲子優美嫻熟引得人沉浸其中。
連墨一直觀察著殷雅,看到她的表情有些泛白,眉頭微皺。
等到一曲完畢,皇後首先說:“曲子悠揚婉轉,想必你花了不少心思練習。”
“皇後過獎了。”葉殷湘微笑回答說。
“恩,是不錯。”連墨也稱讚了一下。轉過頭對小太監說:“下一個把。”
葉殷湘的笑容僵硬在臉上,皇上沒有說留牌子意味著她也不能由皇帝指婚配給皇子。為什麼!為什麼!葉殷湘即使有萬般的疑問也不能質問皇帝的決定,隻能靜靜地退在一邊。
至於上麵的妃嬪也沒多失望,有皇帝指婚自然對女子更有保障些,但是沒有她們的兒侄也可以娶葉殷湘。反而一些無子的低位份妃子挺高興,可以讓家中的侄兒求娶葉殷湘,讓葉殷湘那個旺夫的命格帶旺家族。
殷雅聽到連墨沒留葉殷湘的牌子,明白他是為自己出頭。但是沒必要這樣做。
“葉文雷之女,葉殷雅上前~”小太監的聲音響起。殷雅隻能上前,雖然她很想跟連墨說讓她收回成命,但是在這麼多人麵前,殷雅也沒有任何理由讓他收回原話。
“你叫葉殷雅?就是三元道長前一陣子收的那個記名弟子?”連墨就像第一次見到殷雅那樣,聲音平淡無味。
“回皇上,正是臣女。”殷雅低頭回答。
“你把頭抬起來讓我看看。”所有妃嬪包括皇後都不知道皇上想什麼,皇上這些年已經很少納人進宮,大家都覺得皇宮以後估計就這麼一群人的時候,皇上卻突然對一個秀女感興趣。
尤其是在殷雅抬起頭之後,雖然依然嬌小稚氣的麵龐,但是也看得出來將來長成了會是一副美人臉。
“我聽說,你有一個富貴旺夫的姐姐。”皇上又扔下一個炸彈。賢妃在內的妃嬪心中暗想,莫不是皇上想要把兩個人都納入宮中?!
“臣女的確有一姐,名叫葉殷湘。”
“葉殷湘?”連墨皺眉思索。葉殷湘看到皇上竟然對剛剛表演過的她沒印象,這讓她的臉上難看了許多。其他妃嬪也記得這個剛剛表演過的秀女名字,一副嘲諷的表情,看來皇上也不是對她們很上心。
貼心的小太監立刻把頭伸到皇帝耳邊提醒道:“皇上,葉殷湘就是剛才那位秀女。”
連墨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哦~朕想起來了。”連墨思索片刻,把頭轉向妃嬪們,眾妃嬪不自覺地挺直了腰。
“朕記得小九身邊的人好像不多。”最終皇上把目光停留婉妃身上。
眾妃嬪臉色都有些變了,尤其是有皇子的妃嬪。不少人都知道葉殷湘的命格不簡單,皇帝不可能不知道。就算真的不知道,把一個命中富貴旺夫的女子給一個皇子,難道是想讓這個兒子更上一層?婉妃也不笨,她笑著說:“回皇上,小九身邊人的確不多,臣妾就想在秀女中挑幾個人好好服侍小九呢。”最好兩個都要了去,婉妃瞄了一眼葉殷湘和殷雅兩姐妹。這樣不管誰有那命,都對她兒子有利。
聽到婉妃說幾個的時候,賢妃她們的臉色都黑了。要是在這之前沒有一個妃嬪會想兩個都要,畢竟兩個姐妹配一皇子,基本上說明那個家族以後都會站在那個皇子那邊了。這對這個極恨外戚專政的皇帝來說是大忌,尤其在皇帝處置了皇後娘家和已逝貴妃娘家之後,沒有人敢靠婚姻來勾結群臣。但是皇上現在似乎很看重九皇子,直接就在金繡宮給他指人了,怪不得婉妃會這樣說。
要是連墨是一個專業皇帝,肯定能聽的出來婉妃的話。可惜他也是個新手,也幸好他聽不懂,不然連墨肯定反悔,把葉殷湘指給別人。
“既然如此,就把葉殷湘指給小九吧,你也別找太多,男子漢大丈夫自然專心正事,不要讓他沉迷於溫柔鄉。”
雖然婉妃沒能把兩個人都要了,至少覺得皇上對她的兒子是有期望的,滿心愉悅在其他妃嬪麵前也更有底氣了。“是皇上,臣妾一定會囑咐小九,讓他專心正事為國效力。”
“恩。”連墨偷著空給殷雅做了一個眼神,殷雅也明白了連墨沒打算毀掉她們的約定,安心的低下頭。
“至於葉殷雅……”想到葉殷雅也可能是那個命格之人的妃嬪們都熱切的看著皇上,希望皇上把她指給她們的兒子。
可惜連墨誰也沒看,直接說:“留牌子吧。”引得眾人失望不已。
殷雅滿意的跟著葉殷湘回家,等著連墨之後那道冊封的聖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