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沒有人會一直陪著自己,是人都有生老病死,最終不是子爵先走就是自己先走,所以迦衣每天都在練習告別,害怕那一天杜子爵消失了就一去不回了。
“傻妞,那我以後就都隻笑給你看,好不好啊?”杜子爵笑著看著迦衣,迦衣隻是低著頭輕輕的笑著,這一刻,杜子爵仿佛覺得迦衣一定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過去,隻是還不願意告訴自己,沒關係,總有一天迦衣會告訴自己的。
迦衣抽離被杜子爵環著的手,自己主動抱著杜子爵的脖子。
天還是微微亮,杜子爵輕手輕腳的洗漱,收拾好自己,準備出發,看了看床上睡熟的人兒,總想給她一個早安吻再走,但是不能這麼做啊,作為殺手的迦衣,被吻一下怎麼會不醒呢?
杜子爵輕輕關上門後,迦衣瞬間睜開了眼睛,恐怖和彷徨襲來,黑暗便悄無聲息的包圍而來,時光仿佛又變的很深,很長,卻終究要等待陽光的到來,曙光從夜的裂痕裏透露出來,原來無論夜沉的多深,無盡的等待都會把它莫得圓潤、頑強,打磨到底了,光便隨黑暗的消散而愈發刺眼。
不知道過了多久,迦衣迷迷糊糊的起床,洗漱好,花了淡妝,略施粉黛的臉蛋變得格外驚豔,換了件剪裁得當的風衣,下樓去了。
“姐姐,你……”聽著腳步聲,程一皓一邊喝著粥一邊抬頭看迦衣,隻是今天的迦衣特別驚豔,漂亮的讓人諾不開眼。“小子,你的粥快撒了”迦衣一臉嫌棄的看著程一皓說。
程一皓用紙巾擦了擦出的太快粘在嘴角的粥,然後挑著眉問迦衣“姐姐,你今天是要去和姐夫約會嗎?打扮的這麼漂亮。”還不讓用手指誇張的比劃,迦衣隻是輕輕的笑,然後低頭換上一副陰險的表情說“今天去執行任務。”說著擺出一副人畜無害當然樣子。
“任務?什麼任務?”杜子爵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學習了幾天真的很累,所以真的想出去轉一轉,反正小萌新也不理自己,陪著美女出去也不錯,還能幫姐夫擋住那些追姐姐的狂風狼蝶,保護姐姐,這是一件三地雕的事兒啊。
迦衣不是很想帶程一皓去,更何況這次的任務並不是暗殺,而是交朋友,而且自己已經很顯眼了,帶著程一皓會更顯眼。
程一皓看著迦衣的表情,迦衣的想法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了,但是還是想去,換上一副人畜無害的無辜表情,企圖蒙混過關。
看著無辜表情的程一皓,迦衣終究狠不下心,帶著程一皓一起去。
花店的位置很好找,還可以學插花,老板娘是個很優雅的婦人,正在教學員插花。
“水平型插花,設計重心強調橫向衍生的水平造型,中央隆起,左右兩側則為優雅的曲線造型,造型特點是可以多角度的欣賞……”婦人的聲音很溫柔,笑起來甜甜的,迦衣怎麼也不能把這個優雅的婦人和那個財務部長,那個油膩的男人聯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