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陽光像一道道利箭一般毒辣的射在人們的皮膚上,淡淡青紫色煙霧從焚香中一點點流入天空。天淩門的祭祀廣場上,彙集了天淩門成千上萬的弟子們,但是就想全被割掉了聲帶一般,默契的沉默著,更出奇一致的動作是的是,他們的眼睛全都直勾勾的盯著祭祀廣場正中央的地方。
廣場正中央,是一塊三丈餘高,一丈見寬的紅玉石碑。紅玉石碑上,赫然刻著“聖火長存,天淩不朽”八個大字。而在字的下方,工工整整的刻著數十個名字,這些名字正式天淩門子初代宗主成立宗門三百年來,曆代擔任宗主的名字。天淩門內,上至宗主長老,下至普通弟子,無不對這塊石碑無比尊崇膜拜的,因為拿不僅僅是一塊石碑,那更是整個宗門的精神支柱,是他們至上的信仰。如果沒有初代宗主,以及後來各任宗主的嘔心瀝血的開拓經營,又何來這天宙第一火屬性血修的天淩門,使得火屬性的血修者都已能進入天淩門而無上榮耀!
因此每次宗門有重大事宜,都要先對這塊紅玉石碑舉行祭祀儀式!
在石碑之下,跪著一人,那正是淩然。隻見他雙手被捆於身後,雖然跪著,但是頭並沒有像是罪人一樣低垂著,而是高傲的抬著,目光緊盯著他的父親淩震。
“孽子淩然,你可知罪?”端坐在淩然前麵的淩震沉聲喝道。
淩然苦笑一聲,又反問道:“知罪?我何罪之有?”
“盜我信物,擅闖禁地,還不算宗門大罪嗎?”淩震站起身來,怒斥著淩然。
“擅闖?我又怎麼是擅闖?我說過,是阿陽半夜找我,說是你要教我血修,所以我才跟著他去了禁地!而我進入禁地之後,發現你並未在那裏!之後我就想著回去,而這時您就帶著長老們進來了。父親,請你明察啊!”淩然解釋道,這時他的心裏還在一直希望著,也許這隻是阿陽給自己下的套,與父親無關。畢竟,那是他的親生父親,不能這麼把自己王死裏坑啊!
可讓淩然意想不到的是,淩震聽完他的話後,臉色立馬黑了起來。
“一派胡言!阿陽被傷成那樣,寶物在你手中,鐵證如山。你還要狡辯到什麼時候?”
此時淩然對父親真是又好氣又好笑,真心為了他的智商感到著急。衝著他嚷道:“父親啊父親,您真是老糊塗了嗎?為何就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啊!”
原本豔陽高照的天空,開始有烏雲聚集,太陽仿佛被這種場麵嚇到一樣,悄悄地躲到了成片成片的烏雲之後。烏雲相互試探地碰撞著,好像他們之間即將要進行一場大戰一般。
淩震冷哼一聲,“你說我老糊塗?你說是我要教你血修?那好,我問你,一個天生血修廢柴,我會浪費時間教他血修嗎?”
“轟隆”一聲,烏雲相撞出的火花化作閃電,狠狠地打在了天空之中,也打在了淩然心上。他雖然曾想過,父親之所以不讓他血修,可能自己也許就是個血修廢柴。但是當然他也存在過僥幸心理,也沒準是其他什麼原因父親才不讓的。
他用顫抖的聲音問道:“真……真的假的?您說的是真的假的?”
“不光是個廢柴,而且還是一個千古難遇的廢柴,別說血修,你連血靈都沒有!也就是比平常之人還要低一等的廢人。在這個世界裏,你能活著也算是上天夠瞧得起你了!”淩震目光陰冷的看著他。
又是一道霹靂,仿佛是不將淩然墜入地獄決不罷休一般。“不!不!你騙我,你一定是在騙我!”淩然猛地一下站了起來,一邊拚命地搖著頭,一邊嘴裏嘟囔道。
淩震轉過身去,看也不看他。“大長老,你跟他說吧!”
這時從一旁站起一名長須過胸的長者,天淩門的首席大長老淩秋雲,一邊目光鄙夷的看著淩然,悠悠的說道:“的確如宗主所言!早在你剛出生的時候,那時候雖然不能測你的血靈屬性,但是當時就已經發現你身上並沒有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