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斯城門處。Ww WCOM
“該死的,你們這些賤民聚在這裏是想要反抗雄鹿侯爵的統治嗎?”城防民兵隊長帶著隊員守在閉合的城門前方,麵對著數百名來勢洶洶的暴徒,話有一股子色厲內茬的味道。
邊上有一些零散的拒馬,石堆什麼的,都是民兵隊準備用來加固城門防禦的東西,可惜剛剛從倉庫中拖過來的時候,就被邪教徒裹挾而來的暴民們不由分的毀掉了。
不過在民兵隊都亮出了武器之後,暴民隊伍狂熱的氣氛在明晃晃的武器麵前,稍稍有些降溫。但是嘛,二十人不到的雜魚民兵隊伍所列出的隊形,對於麵對的數百暴民來講,多少都顯得有些單薄。
雙方僵持了片刻,暴民中出了聲音。
“打開城門,放我們出去!”起初隻有幾個人這麼喊著,不過很快的,節奏就被帶了起來,數百人齊聲呐喊,聲勢嚇的民兵們都有些腿軟。
“放你娘的****兵隊長狂吼道,在多種情緒的作用下,出的聲音稍微有些走調,不過還是能夠分辨其中的意思。“城外邊全是敵人,你們瘋了嗎?”話的正是曾經那位,想要勒索6斯恩,卻被6斯恩抽了幾鞭子還剝光了衣服的衛兵頭子。
也並不是表示著他有多麼高的覺悟,隻是貪生怕死的本能而已,城門外邊至少聚集了幾千的異端教徒,而現在站在他麵前的賤民,不過也隻有幾百而已,再了,敢於直接擺開陣勢攻城的軍隊,總是比麵前這些泥腿子厲害的吧。
兩相比較之下,很容易得出結論。
或者,要是麵前的暴民數量再減少一半的話,他早就已經下令手下開始攻擊了,隻不過大開殺戒倒是不至於,卻能從這些蠢貨身上榨出不少的油水,自己不過受些輕傷罷了,去酒館灌幾口麥芽酒之後,就感覺不到疼痛了。
“城裏邊有人在殺人!”暴民隊伍中又出了這樣的聲音,“這裏沒有可以庇護我們的地方,放我們出去!”
這樣的要求,衛兵隊長還真是沒辦法接,關鍵還是在於他稍微有些感覺到了,眼前的這群人好像已經不能夠用正常的思維來衡量了,特別是對麵人眼中盯著自己那看待食物一樣的眼神,讓他有些窒息。
冷汗從額間滑落,衛兵頭子吞了一口口水,用力的握住了手中的長槍,和身邊的手下一起,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該死的,這群泥腿子不打一頓就是不會開竅的。
“侯爵大人頒布了法令,所有人,去鎮廣場接受安置,侯爵手下的騎士會庇護……呃啊……”勞斯城的信徒教化工作還算布置的到位,至少凱文主教可以通過主教堂的神諭台,將信息直接的傳遞到目標的任何一個神殿,比6斯恩帶隊衝鋒要快得多。
隻不過嘛,這位下城區的神甫還是太過年輕了,興衝衝的跳了出來,然後被暴民群中的一塊石頭,幹淨利落的爆了頭。
“狗娘養的,你們隻不過是想要把我們全部帶到鎮廣場去處死……”暴民出了呐喊。
“去你媽的,你們這些該死的混賬……”神甫當麵被襲擊,衛兵頭子無論如何也忍不了了,更何況,這個年輕的神甫,還是他的侄子,更是他一直以來橫行霸道的保障。
暴民和民兵的戰鬥一觸即,然而民兵隊伍確實一觸即潰。
原因有很多,一開始民兵對於這群泥腿子不受重視是一方麵。當然更重要的是成為入城細作的邪教徒中,大多數都具備了見習騎士的實力,幾位頭領更是掌握了正式騎士的力量,對於侯爵手下的菁英騎士或許無可奈何,不過對於這些隻是稍微受過一些訓練的民兵來講,那還真是爸爸打兒子一樣。
唔,還有最為重要的一點,誰也沒有做出過保證,民兵隊伍的構成,就一定是純潔的。在雙方還沒有接觸的時候,民兵隊就被身邊曾經袍澤的反水減員了三分之一,而剩下的,也隻是在苦苦支撐片刻之後,被人民戰爭的汪洋所淹沒了。
衛兵頭子的表情從很辣到絕望的變幻非常之快,運氣也非常之好,因為一開始他要去保護他那生死不知的侄子,他還沒有衝到那麼前邊,不過現在的情況讓他也十分的矛盾,或許還不如一開始就直接死掉的好。
同身邊兩位和他沾親帶故的兩個民兵一起艱難的抵抗著眼前暴徒的木棍,匕,切肉刀,眼睜睜的看著幾位帶著詭異表情的暴民頭領施施然的從他的身邊走過,走向控製城門開關的機關。
他那容量有限的大腦完全思考不明白為什麼情況會這麼突然的急轉直下,隻是心中一陣悲憤,麻木的抵抗者對麵有一下沒一下的攻擊,臉上鼻涕,眼淚橫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