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敖泰政在陰差陽錯之下認識了一位年輕貌美的公主,並愛上了那位公主,有意要坐享齊人之福。
旋光得知後,以她那寧為玉碎,不求瓦全的剛烈性格,那受得了呀。想起當初的誓約,如今的背叛,悲痛,傷心,憤怒,妒嫉,不禁湧上心頭。
看著湖中濃情密意相擁的兩人,那個曾經信誓旦旦說一生隻愛她一個的男人,現在那負心人卻正對另外一個女人說著這番話。
旋光悲憤地拾劍自刎,臨死前,用龍魂寶珠的力量和她自己的鮮血,下了萬年不破的血咒。
她詛咒,月之國的王室無後,除了是巫女所選之人,方能延其香火,但所選人定不是其所愛之人。
後來,月之國定出了法令,王後的人選必定是經過巫女所選的,繁衍王室的血脈。如果,國王有喜歡的人了,再怎麼愛,你都得做小的,誰叫你不能生呢。因此,王室中有不少抱憾終身的戀人。
從那以後龍魂寶珠就失去了蹤跡,邀月宮的人遍尋不著。
邀月宮從此也立下誓約,凡擔任宮主者終生不得踏出邀月山半步,不得婚嫁,而宮中的巫女們沒有宮主的旨意也不能擅自下山。
後來那國王和他新寵都怎麼樣了?
都離奇的失蹤或死亡了,而今敖泰政和旋光的墓穴也無人知曉在何處。
飄伶在領得師命後,和叮當簡單說了下出行之意,就去收拾些出行所需之物。
聽到這消息,可把叮當給樂傻了,沒想到呀,這麼快就能下山了,她剛還在羨慕寶兒能跟她的主人煙曉巫女,下山見世麵呢,沒想到連她自己都有這機會了。一邊想著一邊傻笑,直到出行的那天她一直在不停的傻笑。
要不是飄伶了解她,還以為她中了什麼邪術了。
清晨的邀月宮,青煙繚繞,鳥語花香,仿佛置身於仙境般海市瞬樓。
今天卻有支龐大的隊伍卻打破了這份寧靜。不錯,就是月之國的國王敖旭曜的出行鑾駕。隊伍人數之多,氣勢之恢弘,不禁讓人讚歎月之國的國力的強盛和國家的富饒。
敖旭曜十年前即位後,招賢納士,大刀闊斧做出了一係列的改革和創新,才有了月之國的強盛和富饒。因此有不少人猜測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有人說敖旭曜象魔鬼,殺人如麻,也有人說他是英明的君主,容納百川,也有人說他就象五月的天,說變就變。
不管在別人的心裏敖旭曜是什麼人,在飄伶的心中,敖旭曜是冷酷無情的人,是帶給她萬劫不複的人,也是她曾深愛的人。
在人群中,有位身穿素白小女子,她全身蒙在一層白紗中,頭頂笠帽,帽沿壓得很低,她身旁跟隨一位姑娘,象重獲自由的鳥兒般,不停在她身旁翻飛。那就是飄伶主仆二人。
叮當在人群中不停地東張西望,興奮上下蹦跳,毫無女兒家的矜持。
飄伶和叮當的興奮比起來心情是沉重的,她壓抑著自己不去看那在隊伍前列的人。
“姑娘,快看前麵就是敖旭曜陛下,你看他騎那匹棗紅馬,真是英姿颯爽,威風凜凜,太帥氣了。他要是能我一眼我死都願意了。”叮當不知什麼時候跑到飄伶的耳旁說道,那壺不開,提那壺的人=。=!。
“好了,你給我規矩點,安分點,此次出行我不想招人注目。”飄伶斥責道,“再這樣,你給我在山上呆著去。”
“是,姑娘。”叮當見主子生氣了,也不敢再造次了,安安分分跟隨在飄伶的身後。叮當知道自己這位主子平時是很少斥責於人,除非真的做錯了事,可她也沒做什麼呀,叮當心裏挺委屈的。
你自己心情不好,拿叮當撒什麼氣呀。飄伶在心裏責怪自己。
“下山後,我們改走小道。”
“啊~~~~,姑娘有官道不走,幹嗎走小道呀?再說我們也是去月之國的呀,和煙曉巫女一行順道呀,跟隨著大隊又安全。”叮當不解道。
飄伶知道叮當說得對,可她真的不能再和他同行了,她會崩潰的。
飄伶擺出主人的架勢,“一切聽我的就行了,別諸多意見,我自有我的用意。”
“哦。”唉,叮當在心裏歎了口氣,沒辦法誰叫你是仆呢。
晌午時,隊伍終於到了山腳,山腳下有個集市,隻見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叫賣聲不絕於耳,熱鬧非常。各式的小攤,把叮當看得是口水直流呀,可她知道主子在生氣,所以也不敢衝過去看,隻好跟隨在飄伶的身後,不然她早就去瘋狂采購了。
敖旭曜的隊伍在集市中小憩了下,又出發了,他們走的是官道,而飄伶主仆二人改走小道了。
看著遠去的隊伍,飄伶的心中不禁一陣心痛。
他更勝從前了,和十年前比起來,更多了份成熟和威嚴。
天啊我在想什麼呢,這一輩子都不會再與我有牽連的人了,都過去了,我還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呀。飄伶趕緊收拾心情,帶著叮當策馬趕路。
飄伶和叮當在日夜兼程,緊趕慢趕的終於到達了月之國的邊境小城——板八。
“姑娘,我不行了,找家客棧住店吧,我快被這馬顛簸得全身骨頭散成零部件了,再說馬兒也該休息下。”叮當滿臉疲憊,再無剛下山的神采飛揚。
飄伶知道這斷時間真是辛苦她了,為了趕路,一路上都沒好好的休息過,而且主仆二人的一身塵土也該洗漱一番了。
“好吧,我們今晚住店,明天一大早就出發去,月之都。”
“太好了。老板,老板,來人呀,給我們兩間上房。”聲還在耳邊呢,人就到客棧裏了。飄伶也跟著進了去,可飄伶的舉止和裝束卻引來了店裏所有人的注意,還突然安靜了會又恢複剛才的喧鬧。飄伶也知道引起別人的注目了,隻盼能速度上樓進房去,她不善於應付別人注目的眼光。
客棧的老板見生意上門,當然是笑容滿麵地招待她們。
“二位姑娘要兩間上房,請跟我來。”
客棧老板把她們帶到二樓推開一房門,隻見裏麵雖無太多的裝飾,但卻樸素典雅,幹淨整潔。
“二位姑娘,可滿意?”老板擠出滿臉的笑意問道。
叮當看了看主人,隻見飄伶點了點頭,於是對老板說,“就這樣的要兩間。”
“好的,二位姑娘還有什麼吩咐呀?”
“馬上給我準備兩大桶的熱水,和一些能填飽肚子的飯菜來,要快。”對叮當來說,現在有頭牛她都吞得下了,而她也知道主子要涮洗一番了,所以她要了熱水。
臨走時,老板不忍多看了飄伶幾眼。並不是說他奇怪兩個女子出行,在他們那呀,女子滿大街的晃悠,和男人無異。他奇怪的是飄伶的裝束,隻見由頭至腳均白紗裹身,看不清裏麵人的容貌。這不禁就讓人起好奇之心了,也不禁讓人猜想這人到底長了張什麼臉,難道奇醜無比,唯恐嚇到世人?還是國色天香,怕引得狂蜂亂蝶?